【這鬼禱詞到底有完沒完!翻來覆去就是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膩不膩啊!】
他的尾巴搭在地毯上,看起來無比放鬆,甚至帶著點慵懶。隻有尾尖那一小簇最靈敏的絨毛,在無人可見的角落,執著地、反反複複地,在柔軟的地毯紋路間,勾勒著兩個字母的輪廓。
【蘇玲…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上次偷聽到仆人聊天,好像那家華夏公司又擴張了…她應該過得不錯吧…肯定比老子強一萬倍…】
“今天先到這裡吧。”不知過了多久,親王似乎終於感到厭倦,他放下念珠,站起身。“發音還是不夠純正。明天繼續。這段禱文,必須爛熟於心,用最完美的語調誦出。”他的目光掃過張納偉汗濕的額角。
【練習?效果?效果就是老子越來越會學鳥叫了是吧?蘇爾坦,你除了會關著老子玩這種馴獸的把戲,還會乾什麼?】ira會努力練習,絕不辜負殿下的教導。”張納偉立刻恭敬地低頭回應,聲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和堅定的保證。
親王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沉重的金屬門合攏的瞬間,張納偉挺得筆直的背脊才幾不可察地鬆弛了一毫米。他依舊跪坐在地毯上,沒有立刻起來。
房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還有彌漫的、令人窒息的雪鬆薄荷味。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地毯上——那裡,尾尖剛剛無意識劃動的地方。地毯的複雜花紋依舊,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沉默地盯著那片看了幾秒鐘,然後伸出手指,極其輕柔地、小心翼翼地拂過那片地毯的絨毛。
指尖傳來的,隻有柔軟和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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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盯著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空無一物的地毯,湛藍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極淡的、難以形容的空茫。仿佛剛才那持續不斷的、無聲的勾勒,隻是一場發生在神經末梢的幻覺。
【…劃了又怎麼樣…誰也看不見…連個印子都沒有…】
幾秒後,那絲空茫迅速隱去,被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重新覆蓋。他撐著有些發麻的膝蓋,慢慢站起身。
動作間,那條白色的長尾懶洋洋地抬起,習慣性地甩了甩,仿佛要甩掉什麼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溫順地垂回身側。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被陽光炙烤得發白的世界。脖頸上的鉑金項圈冰冷地貼著皮膚,後頸被反複按壓的那一小塊地方,依舊殘留著細微的、令人不快的麻癢感。
窗玻璃映出他的身影,模糊而扭曲。
【明天…還得繼續…一樣的禱詞…一樣的位置…一樣的按壓…一樣的被壓...一樣的......】
他抬起手,不是去撫摸後頸,而是輕輕整理了一下項圈的位置,讓那枚鷹隼徽章更加端正地壓在頸動脈上。
然後,他轉過身,不再看窗外,走向房間角落的水晶碗,準備補充水分,仿佛剛才那一個小時的精神酷刑和無聲反抗,從未發生。
下午的訓練課如期而至。淡綠色的瑜伽墊已經有些磨損,上麵的蓮花圖案邊緣模糊。他重複著那些熟悉到骨子裡的動作:山式、戰士一式、板式支撐、蠍子式…核心的力量,肌肉的柔韌,平衡的掌控,確實比莉娜離開時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得像教科書插圖。
【練得再好有什麼用?翻跟頭翻上天,還不是在這籠子裡?最多就是在你那些狐朋狗友麵前表演的時候,讓你更有麵子罷了。】
訓練結束,他像往常一樣,輕盈地躍上貓爬架的頂層,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窗外。夕陽正在下沉,給利雅得的天際線塗上一層昏黃的金邊。遠處傳來隱約的、沉悶的鐘聲,敲了六下。
【六點了…琳琳放學了吧?是蘇玲去接她還是她自己坐校車回去?路上會不會買街角那家的椰子冰淇淋?她最愛吃那個了,每次都要加雙份花生碎…】
夜晚,親王帶著一身酒氣和高級煙草的味道回來了。他沒有再檢查禱文,隻是像往常一樣,伸手將他攬過去,帶著薄繭的指尖習以為常地拂過他的貓耳,順著脊柱滑下,最後停留在那枚後頸的烙印上,輕輕摩挲,像是在確認一件珍藏品的標記是否完好。
“明天晚上有個小型宴會,”親王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慵懶和一絲滿意,“穿那件孔雀藍的露背禮服。記得,”他補充道,手指勾了勾那條蓬鬆的尾巴,“把尾巴的毛梳得順滑些,蓬鬆些,我要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完美。”
【宴會?又來了。那件禮服…後背都快開到腰眼了,就為了把你烙的這破玩意兒顯擺出去是吧?梳尾巴?行,老子給你梳得跟雞毛撣子一樣蓬鬆,滿意了吧?】
張納偉順從地低下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親王的手背,喉嚨裡發出表示應允的、細微的咕嚕聲。
夜深人靜。親王沉沉睡去,呼吸平穩。張納偉蜷縮在那具散發著雪鬆和酒精氣息的懷抱裡,睜著眼睛。後頸的烙印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白天的每一分按壓和糾正。
窗外的月光冷漠地灑入,照亮親王府邸無邊的奢華,也照亮了床單上那被尾尖反複描摹、即將形成永久皺褶的微小痕跡。
【睡吧,蘇爾坦。你關得住老子的人,關不住老子的念想。隻要老子還能動,這兩個字,你就他媽的電焊也焊不掉!】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重複。馴服在表麵無聲滋長,而抵抗,在更深的地方,磨成了肉眼看不見的粉塵,散落在每一次呼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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