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曦張納偉)指尖戳著會計書“權責發生製”那行字,貓尾在桌下啪嗒啪嗒拍地板。紙上的分錄像繞口令,看了半小時,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喲,咱這尾巴都快拍出水花了,是跟書有仇啊?”
高瑞澤端著早餐走進來,把牛奶放在桌角,三明治上還插著根小旗子,寫著“加油小貓咪”。
張若曦抬頭,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會計太難了,跟天書似的。”
“正常,”高瑞澤咬了口三明治,含糊道,“你大學學的營銷,現在跨考法律還得補會計,相當於跨次元卷,能堅持就贏一半了。”
他把平板往張若曦麵前一推:“諾,給你找的課,名校教授講的,一口京腔跟說相聲似的,保證你聽不困。”
平板點開,教授果然開口就逗:“同學們,這會計分錄啊,就跟拌涼菜似的,借貸得配好,少放‘科目’不行,多放也不行。”
高瑞澤湊過來,故意捏著嗓子模仿:“要是放錯了,那就不是涼菜,是黑暗料理——稅務局得找你嘮嘮。”
張若曦被逗笑,貓尾不拍了,輕輕繞上高瑞澤的腳踝:“彆鬨,我得好好學。”
“學學學,不鬨了。”高瑞澤舉手投降,把自己的三明治也推過去,“多吃點,不然等會兒聽著聽著該餓肚子了。”
吃到一半,張若曦想起什麼,從抽屜裡摸出個紅色證書:“對了,hsk5的證下來了。”
高瑞澤拿過來翻了翻,挑眉:“可以啊,彆人考5級跟渡劫似的,你跟喝涼水似的,還跟我說沒成就感?”
“我爸從小教我中文,這本來就該會。”張若曦把證書收回去,又拿起會計書,“離10月申請研究生就一個多月了,還得補這麼多,怕來不及。”
“急啥,”高瑞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哥在,咱有秘密武器。”
他轉身跑回房間,抱出個牛皮紙袋,神神秘秘地遞過來:“打開看看。”
張若曦拆開,裡麵是張打印紙,抬頭寫著“推薦信”,落款是沙特某大學的教授名字——正是他“本科畢業”的學校。
“這是……”他愣住了。
“還能是啥,考研推薦信啊!”高瑞澤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能提高通過率,我逼著蘇爾坦那家夥弄的,可費老勁了。”
張若曦抬頭看他:“蘇爾坦?他怎麼會幫你弄這個?”
“還不是靠我魅力!”高瑞澤挺胸,隨即垮下來,“咳,其實是我跟他磨了三天,他又去跟那教授掰扯。”
他坐在旁邊,手舞足蹈地講:“那教授又臭又硬,一開始說‘我沒教過這學生,不寫’。蘇爾坦急了,英語都說不利索了,跟我吐槽‘這老頭比我爹還難伺候’!”
張若曦忍不住笑:“那最後怎麼成了?”
“還能怎麼,蘇爾坦給學校捐了個實驗室唄!”高瑞澤攤手,“那教授一看有錢拿,立馬改口‘哦,我記起來了,這學生很優秀’,寫得比誰都快。”
張若曦捏著推薦信,指尖有點抖。眼眶慢慢紅了,眼淚沒忍住掉下來,砸在紙上。
“哎哎哎,你咋哭了?”高瑞澤慌了,趕緊掏紙巾,“不至於啊,不就是封破信嗎?以後哥再給你弄更好的!”
張若曦擦了擦眼淚,搖頭:“不是,就是覺得……謝謝你。”
“謝啥,”高瑞澤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你要是考上了,以後還得給我做香菇滑雞呢,就當抵債了。”
他把紙巾塞給張若曦,又把平板拿過來:“趕緊學,彆光顧著哭。那教授的課還沒聽完呢,等會兒又該忘了。”
張若曦點頭,點開課程。高瑞澤沒走,坐在旁邊玩手機,時不時湊過來看一眼:“哎,這分錄我都看懂了,你怎麼還皺著眉?”
“你懂什麼,”張若曦白了他一眼,“這是權責發生製,跟收付實現製不一樣。”
“我怎麼不懂,”高瑞澤不服氣,指著屏幕,“不就是看錢有沒有收到嗎?跟我公司做賬似的,簡單!”
張若曦被他氣笑,貓尾掃了掃他的手背:“彆搗亂,你不是要去公司嗎?”
“今天不忙,陪你學會兒。”高瑞澤往後靠了靠,拿起個蘋果啃,“我給你當監工,免得你偷懶。”
結果沒半小時,高瑞澤的頭就一點一點的,眼睛快閉上了。張若曦用尾巴輕輕掃他的臉,他猛地驚醒:“我沒睡!我這是閉目養神,思考解題思路!”
“是嗎?”張若曦挑眉,“那你說說,剛才教授講的‘資產負債表’怎麼填?”
高瑞澤卡殼了,撓頭:“這……這題太簡單,我不屑於說。”說完趕緊站起來,“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學習半天該潤潤嗓子了!”
沒一會兒,他端著杯溫牛奶過來,杯沿還沾了點沒擦乾淨的奶漬,指尖還捏著包沒拆完的蜂蜜。
張若曦嘗了一口,眼睛微微睜大:“你放蜂蜜了?甜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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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高瑞澤理直氣壯,把蜂蜜包放在桌上,“甜的喝著心情好,總比你皺著眉跟會計書較勁強。”
張若曦沒轍,隻能小口抿著。溫牛奶滑過喉嚨,帶著淡淡的蜜香,確實比盯著枯燥的分錄舒服些。
高瑞澤坐在旁邊,又開始刷手機,刷著刷著突然笑出聲:“你看這個,有人把會計分錄編成rap了,還挺好聽。”
他把手機遞過去,屏幕裡有人唱:“借增貸減是資產,權益和它正相反,成本資產總相同,細細記牢莫弄亂……”
張若曦跟著哼了兩句,發現還真挺好記。高瑞澤得意:“怎麼樣,哥找的東西有用吧?以後學累了就聽這個,比你死記硬背強。”
中午,高瑞澤去廚房做飯。張若曦湊過去看,發現他在煮麵條,還往鍋裡扔了個雞蛋,差點把蛋殼也扔進去。
“你行不行啊?”張若曦趕緊把蛋殼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