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漫過小區圍牆,張若曦就聽見樓下的輕喇叭聲。她抓過淡紫色外套,耳尖軟毛還沾著洗發水的淡香,快步跑下樓。
高瑞澤靠在車旁,左手拎著兩個紙袋,右手舉著熱豆漿:“豆沙包還熱,你愛吃的;琳琳的草莓三明治,醬加了雙倍,她上次說‘少了沒味’。”
張若曦接過紙袋,指尖碰著溫熱的紙殼:“你連她醬要多放都記著,比我還細心。”
“那當然,”高瑞澤拉開車門,挑眉逗她,“我這戰略部高總,記合作方咖啡糖量都不會錯,何況琳琳?不然她該說我‘記性差’了。”
車子往陳蘇玲家開,路過文具店時,高瑞澤突然停車:“等我兩分鐘。”
他跑進去,很快拎著個小袋子出來:“琳琳上次說畫筆尖禿了,給她換套新的,還帶了她喜歡的淺紫色筆杆。”
到陳蘇玲家樓下,琳琳已背著畫夾等在門口。粉色外套彆著陶瓷小掛件,畫夾拉鏈掛著淡紫色發繩——是上次掉的那根。
“張老師!”琳琳跑過來,舉著顏料盒,“我帶了淡紫色顏料,你說畫貓耳最軟,今天咱們畫花田,把高叔叔畫成‘向日葵大叔’!”
高瑞澤假裝歎氣:“哎,我這高總怎麼又成大叔了?早知道不笑你畫的抽象貓耳了。”
琳琳笑得直蹦,拉著張若曦往車裡鑽。
陳蘇玲跟在後麵,遞過保溫杯:“蜂蜜水是溫的,畫畫彆喝涼的。高總,下午財務會結束,我去公園接你們。”
“陳總監放心,”高瑞澤瞬間切換嚴肅,“安保部說東門崗盯著李梅,有動靜立刻報。”
車子往望湖公園開,路上琳琳趴在車窗邊,指著窗外的向日葵花田:“張老師你看!跟我畫裡的一樣!今天咱們就去那兒寫生!”
高瑞澤笑著應:“行,聽小畫家的,今天你是總指揮。”
到公園門口,安保已在附近巡邏。高瑞澤下車跟安保隊長聊了兩句,聲音壓得低:“李梅要是靠近花田,立刻攔著,彆讓她靠近孩子。”
隊長點頭:“高總放心,我們盯著呢,她剛在西門晃了晃,沒敢進來。”
走進花田,金黃的向日葵迎著太陽,風一吹,花盤“嘩啦”響。琳琳選了塊樹蔭下的草地,鋪開畫紙:“張老師,咱們畫花田,還要把高叔叔畫成站在花裡的向日葵,臉要圓一點,像豆沙包!”
高瑞澤蹲在旁邊搭畫架,假裝不滿:“我這臉哪像豆沙包?明明是標準總裁臉,你這小丫頭故意的吧?”
張若曦幫琳琳擠顏料,輕聲說:“圓一點可愛,琳琳是想讓你跟花田更配。”
琳琳立刻點頭:“對!張老師說得對!高叔叔你就當可愛的向日葵,彆總想著總裁範。”
高瑞澤無奈搖頭,卻悄悄把畫架往她們身邊挪了挪,方便照看。
張若曦教琳琳調顏料:“淡紫色加一點白,畫貓耳的陰影,會更軟。”
琳琳跟著調,突然抬頭:“張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調?媽媽都記不住。”
張若曦手頓了頓,笑著說:“因為我覺得,這樣的顏色最像你笑的時候,軟乎乎的。”
高瑞澤這時接了個電話,是戰略部助理:“高總,文創園舞蹈教室的維護預算,陳總監那邊發您郵箱了。”
他走到旁邊,打開手機看郵件,眉頭微蹙:“讓財務把明細再列細點,設備維護費要單獨標,我下午回公司審。”
掛了電話,轉身又變回笑臉:“剛跟助理聊工作,沒耽誤你們畫畫吧?”
琳琳舉著畫筆搖頭:“沒有!我剛畫完高叔叔的向日葵腦袋,你看像不像豆沙包?”
高瑞澤湊過去看,笑著說:“像!比上次的月餅太陽強多了,看來我沒白當背景板。”
中午陽光變烈,高瑞澤去買冰飲。回來時拎著個袋子,除了冰奶茶,還有草莓乾和小蛋糕:“琳琳說想吃的草莓乾,剛在便利店看到,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