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過處,血花飛濺!
老大絕喜那顆還帶著驚恐與絕望的頭顱,被乾淨利落地削落在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至此,惡名昭彰的七絕聖君,儘數伏誅!
殺死最後一人,李驚玄甚至來不及喘一口氣,身形便已化作一道殘影,瞬間來到正抱著靈月的蘇念真麵前,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顫抖:“靈月她……怎麼樣了?”
蘇念真的臉上早已淚水漣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靈月蒼白的臉上。她看著懷中氣息微弱、麵如金紙的女子,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塊,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已經……已經奄奄一息了!”
夜姬也緩緩走了過來,心念一動,身後那尊巨大的妖魂便化作點點幽光,如同螢火蟲般消散,重新融入了她的體內。
她低頭看著躺在蘇念真懷裡、陷入深度昏迷的靈月,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有警惕,有不甘,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
李驚玄聽聞“奄奄一息”四字,心中頓時如同被萬千鋼針同時攢刺,劇痛難忍,幾乎喘不過氣!
他顫抖著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搭在靈月冰冷的手腕上,一股精純的魂力如同細絲般,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體內——生怕稍一用力,便會徹底碾碎她那微弱的生機。
下一刻,李驚玄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在他的感知中,靈月的體內早已一片狼藉:五臟六腑幾乎被那一掌震得粉碎,經脈寸斷,丹田破碎,唯有一絲微弱到極致、如同風中殘燭般的心脈,還在頑強地跳動著,隨時都可能熄滅。
她已然是……垂死狀態!
一股無法言喻的自責與愧疚,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瞬間將李驚玄徹底淹沒!
“都怪我!”
“全都怪我!”
他雙手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聲音嘶啞得如同破敗的風箱,“我就應該聽夜兒的!如果不來找魔族結盟,就不會遇到這些雜碎!靈月她……她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我害了她!是我自己害死了她!”
夜姬看著李驚玄痛不欲生、自責到極致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她雖惱恨靈月與自己爭搶夫君,但看著這個曾經明豔張揚的魔女,此刻氣息奄奄、即將香消玉殞的淒慘模樣,那顆看似冰冷的心,終究還是生出了一絲不忍。
她轉過身,走到老大絕喜的無頭屍身旁,心中怒火難平,狠狠一腳踢了上去,將屍體踹得翻滾了幾圈。
突然——
“嗡……”
就在腳尖踢中屍身的瞬間,夜姬腰間的儲物戒指中,那具一直被她存放著的炎焰天蟒屍身,竟毫無征兆地,發出了一陣輕微卻清晰的震動!
夜姬眉頭微蹙,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儲物戒指,又目光銳利地掃過地上無頭屍體手腕上的另一枚儲物戒指——那戒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火係能量波動,與炎焰天蟒的氣息隱隱呼應。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在她心中劃過。
她彎下腰,毫不客氣地將老大絕喜手上的儲物戒指擼了下來,神念瞬間探入其中。在戒指角落,她發現了一對被層層禁製封印著的巨大翅膀,翅膀表麵流轉著淡淡的火係光暈,蘊含著精純的生命能量,正是炎焰天蟒的雙翼!
她不解地轉過身,看向正沉浸在悲傷與自責中的李驚玄,揚了揚手中的儲物戒指:“呆子,你看。之前那個叫劉中的散修拿走的炎焰天蟒雙翼,怎麼會在此人的儲物戒指裡?莫不是……他殺了劉中,把這雙翼搶過來了?”
悲傷自責中的李驚玄聞言,猛地一怔,如同被驚雷劈中!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呆滯地望著夜姬手中的儲物戒指,那淡淡的火係能量波動,如同微光,刺破了他心中的絕望陰霾。
“炎焰天蟒的雙翼?怎麼會……怎麼會在七絕聖君手裡?”
他喃喃自語,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這可是罕見的上古魂獸,其雙翼蘊含的精純生命氣息,是萬年不遇的療傷至寶……”
話音未落,他的眼神便一點點亮了起來,如同瀕臨熄滅的火種,被狂風重新點燃!
一個被他徹底忽略的、瘋狂卻充滿希望的念頭,如同劃破黑夜的閃電,驟然照亮了他被絕望籠罩的內心!
“對了!對了!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迸發出熾熱的光芒,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魂獸!是魂獸的氣息!之前夜兒被天道閣那群混蛋重創,也是垂死之際,我用‘無主之能’施展借火之術,將古帝殘魂的氣息引入她的肉身,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炎焰天蟒雖是上古魂獸,比不上古帝,但它雙翼中的生命氣息何等精純!或許……或許也能將這魂獸之息引入靈月肉身,助她回魂!再用‘道紋解析’,一點點修複她碎裂的內臟!”
“或許……或許真的可以,將她救活!!!”
想到這裡,李驚玄那張原本寫滿悲痛與絕望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狂喜之色,眼中的光芒,比天上的烈日還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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