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張蘭芳衝進醫院急診室時,她整個人都軟在我肩上。狗王跟在後麵,爪子踩得瓷磚哢噠響。
“讓讓!”我扯著嗓子喊,“有人快不行了!”
護士台前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轉過頭來,其中一個還戴著金絲眼鏡,臉上寫著“不關我事”。
“病人家屬?”
“我是……她是廣場舞領隊。”我說完自己都覺得奇怪。
楊默蹲下身檢查張蘭芳的手腕脈搏,臉色比牆還白:“還有氣,但不穩定。”
沈皓站在門口,帽簷壓得很低,神情有些緊張。
“你們幾個彆擋道。”一個女醫生推著擔架車過來,動作利索,“把她放上去。”
我們把張蘭芳抬上去,她手裡的赤霄還在發燙,像是剛從爐子裡拿出來似的。
“這刀還能用?”
“能用個屁。”楊默咬牙,“你沒看見它連光都不亮了嗎?”
沈皓忽然插話:“剛才那群人裡有個戴徽章的護士,圖案和赤霄一樣。”
“什麼徽章?”我愣住。
“就是那個……戰刀形狀的。”
我腦子嗡地一下,感覺這事不對勁。
我們在等候區等了四十分鐘,張蘭芳才被推進病房。
醫生說她傷得不輕,胸口那一下是活性剝離彈打的,身體內部有能量紊亂,需要觀察。
“觀察個屁。”楊默坐在長椅上,手裡扳手敲得哐哐響,“我們得查清楚,他們為啥非得搶走赤霄。”
“問題是……怎麼查?”我撓頭。
“我來。”沈皓忽然站起身,摘掉帽子,露出一張有點緊張的臉,“我可以用千麵偽裝成護士,混進去看看。”
“你確定?”我問他。
“不確定。”他苦笑,“但我總不能一直躲在麵具後麵吧。”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往護士站走。
我和楊默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擔憂。
“這小子真行?”我問。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楊默站起來,“我去接應他。”
我點頭,回頭一看,狗王已經趴在張蘭芳病房門口,尾巴在地上掃出一片灰。
沈皓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對。
“怎麼了?”我問。
他靠在牆上,喘著氣:“醫院有問題。”
“廢話,誰看不出來。”楊默翻白眼,“說重點。”
“我在監控室發現了異常信號。”沈皓掏出手機,“織網者殘留的數據鏈裡有一段加密信息,我破開後發現——醫院地下有三層沒登記。”
“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意思就是……”楊默眼神冷了下來,“下麵藏著東西。”
“而且還不小。”沈皓補充,“我看了一眼建築圖,負三層的空間比地上還大。”
我咽了口唾沫:“不會是實驗室吧?”
“很有可能。”楊默冷笑,“apha最喜歡乾這種事。”
正說著,周小雅從樓梯間下來,臉色不太好。
“我讀了一個護士的記憶。”她說,“她的記憶被人動過,裡麵反複出現‘剝離’這個詞。”
“剝離?”我皺眉,“他們到底在剝什麼?”
“能量核心。”周小雅聲音很輕,“就像活性剝離彈那樣,把神器從宿主身上強行剝離。”
我們都沉默了。
狗王忽然站起來,衝著走廊儘頭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問它。
它沒理我,隻是死死盯著那邊。
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胸前彆著一枚老舊徽章。
還是那個圖案——007號戰刀。
“她是誰?”我低聲問。
“不知道。”楊默握緊扳手,“但我覺得,咱們得去問問。”
我們在醫院裡轉悠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通往負三層的秘密通道。
就在我們準備下去的時候,周小雅忽然捂住腦袋蹲下。
“你怎麼了?”我趕緊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