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楚昭月略有幾分心虛,想著若非自己踹他那一腳,或許他什麼事都沒有。
她想了想,扶住林硯修的胳膊,強硬將人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看著他的眼睛,“林硯修,你看著我。”
林硯修聽話地看著她的眼睛,展顏一笑,瞳仁清亮,眼中沒有算計和彆扭,隻有信任和歡喜。
她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問:“我是誰?”
“娘子。”他看著她,突然捧住她的臉,主動靠上去,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你是我娘子。”
一定是。
沒救了。楚昭月閉了閉眼,無奈地感歎一聲。
尚未睜眼,便察覺臉頰貼上了什麼微涼溫軟的觸感。
林硯修不顧墨影在場,一口親在她臉頰。
墨影陡然瞪大眼,在楚昭月視線看過來的前一刻抬頭看向房梁。
公主殿下不會殺人滅口吧,他現在裝瞎還來得及否。
“林硯修,你夠了。”
“娘子,你凶我。”林硯修輕哼一聲,旋即又朝著楚昭月身邊貼過去,臉頰在她肩頭輕蹭,動作繾綣,哪有半點首輔大人昔日的樣子。
若是往後他恢複記憶想到此刻,也得羞憤欲死。
楚昭月眼前一黑,乾淨利落地將人按在自己懷裡,抬手捂住他的唇。
林硯修眨了眨眼,“唔,唔唔唔……”
“墨影,他失憶這件事,你先瞞著林府眾人,對外隻稱他在養傷,不見外人,便是他的父母也不能輕易告知真相。”
“我會想辦法尋太醫來,給他診治一次。”
“是。”墨影抱拳,“墨影多謝公主殿下。”
林硯修聽著她清脆的聲音,隻覺得心裡癢癢的。憑甚她不樂意跟自己說話,還一直跟彆人說話。
他越想越氣,感受著唇上溫熱細膩的觸感,垂眸看著她嫩白的手指,忍不住伸舌輕輕舔舐。
楚昭月渾身輕顫,濕潤的酥麻順著掌心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聲音似惱似怒,“林硯修,你要死啊。”
沈慕遠回聽玉軒時,瞧見守在上房門口的春露夏枝,心中略有疑惑。
楚昭月不是有要緊事去處理麼,怎的直接回房了?
他單手負於身後,氣宇軒昂地走了過去,春露和夏枝一見人靠近,對視一眼,儘職儘責守在廊下。
殿下說了,不許任何人靠近,其中也包括沈慕遠。
在他思索間,內室的聲音越鬨越大,他清楚地聽見上房內傳來模糊傳來一聲,“娘…子!”
沈慕遠瞬間沉了臉色,楚昭月的寢殿,為何會有男子的聲音。
她在裡麵做什麼。
想到早些時也隱約聽見她對國師裴雲諫撒嬌的聲音。
莫非楚昭月背著他養了麵首?
他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摩挲著指尖,若楚昭月養麵首之事傳了出去,他且瞧她可還有臉見人否。
思及此,沈慕遠大步越過春露夏枝上了台階,氣勢洶洶,嘭地一聲踹開房門。
春露夏枝一驚,伸手想攔他已然來不及,“駙馬!”
天光儘數撒進內室,沈慕遠直入上房,提起氣勢,厲喝一聲,“楚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