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晶晶側耳聽了一會兒,聲音好像沒了,她也就沒再在意。
第二天天剛亮,孟禮歡像往常一樣來到碼頭,準備出海。卻發現有點不對勁——係船的纜繩,好像被人動過!繩結的打法和他平時習慣的不一樣,而且繩子上有一處明顯的、像是被刀子割過一半的痕跡!
他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仔細檢查船體,尤其是水線以下部分。果然,在船尾一側,發現了一道新鮮的、不算太深但很明顯的劃痕,像是有人用利器故意劃的!
孟禮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不是意外,這是有人故意使壞!幸虧他發現得早,萬一這繩子在海上斷了,或者船體被破壞得更嚴重…
他不動聲色地重新係好纜繩,檢查了機器和船艙,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後,才照常出海。但一整天,他心裡都繃著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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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下午回來時,發現麻煩又來了。他家院門口堆著的準備用來修補院牆的幾根好木料,竟然少了兩根最粗最直的!問誰都說沒看見。
王秀娥氣得在門口罵了半天街,也沒罵出個所以然。
更氣人的是,村裡開始流傳一些閒言碎語。
有人說看見孟禮歡半夜偷偷往鎮上跑,肯定是去賣啥見不得光的東西了。
有人說他那船買得那麼便宜,指不定是跟外麵的人有啥勾結,來路不正。
甚至還有人煞有介事地說,看見他在海上往魚艙裡注水增加重量,坑騙收購站…
這些話傳得有鼻子有眼,雖然沒人敢當麵說,但那種異樣的眼神和背後的指指點點,卻像牛皮糖一樣黏糊,甩都甩不掉。
韓晶晶出門洗衣服,都能感覺到以前一起嘮嗑的媳婦婆子們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說話也帶著一股酸味兒,甚至有意無意地疏遠她。她心裡委屈,回家偷偷抹眼淚。
孟禮歡得知後,怒火中燒!他知道,這是有人眼紅病犯了,開始玩陰的了!
他找到父親孟繁林商量。孟繁林吧嗒著煙袋,眉頭緊鎖:“樹大招風,老理兒了。咱家這段時間是太紮眼了。這些人,明的不敢來,就會背後捅咕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兒!”
“爹,咱不能就這麼忍著!”孟禮歡咬牙道,“這次是劃船偷木頭,下次指不定乾出啥事來!必須得把這人揪出來!”
“揪?咋揪?沒憑沒據的。”孟繁林歎了口氣,“眼下最要緊的,是把自己個兒的事辦好,防著點。船晚上得派人看著點,院裡東西收收好。至於那些閒話…甭搭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越在意,他們越來勁!”
孟禮歡知道父親說得有道理,但心裡那口惡氣實在難以下咽。他孟禮歡重生回來,是想帶著家人過好日子的,不是來受這幫小人窩囊氣的!
晚上,他一個人來到碼頭,坐在“海龍號”的船頭,看著漆黑的海麵,心裡盤算著。海風帶著涼意,吹拂著他煩躁的心緒。
硬碰硬肯定不行,找不到證據,反而容易激化矛盾。放任不管更不行,隻會讓那些人覺得你好欺負,變本加厲。
必須得想個辦法,既敲山震虎,讓那些暗地裡使壞的人有所忌憚,又不能把自己擺在所有屯鄰的對立麵。
他目光掃過平靜的海麵,又看向夜色中沉寂的屯子,一個念頭漸漸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看來,光會打魚還不行,在這人情世故、暗流湧動的屯子裡立足,還得有點彆的“手段”。
他得讓那些人知道,他孟禮歡,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渾小子了。現在的他,有能力帶著大家掙錢,也有本事讓那些背後捅刀子的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兒,他深吸一口帶著鹹腥味的夜風,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
是時候,該亮亮肌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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