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蹲在臥室門口歎氣的模樣，恰好被起夜的陸念之撞見。
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睡眼，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爸，你又被老媽趕出來啦？”
陸戰抬頭，看見女兒圓圓的臉蛋，委屈地癟了癟嘴：“念念，你媽不原諒我。”
月光透過走廊窗戶，照在陸念之忽閃的睫毛上。她蹲下來，小手拍了拍陸戰的手背：“彆急，看我的。”
第二天一早，陸念之背著書包湊到蘇晚身邊，晃了晃手裡的通知單：“媽媽，學校要開親子運動會啦！”
蘇晚接過通知單，指尖劃過“需父母共同參與”的字樣，抬眸看向陸念之：“媽媽最近有點忙，讓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陸念之立刻搖頭，抱著蘇晚的胳膊撒嬌，“老師說必須爸爸媽媽一起，不然會被小朋友笑話的。”她偷偷瞥了眼門口的陸戰，朝他使了個眼色。
陸戰立刻上前附和：“晚晚，就去吧。念念盼這運動會好久了。”他語氣懇切，眼底滿是期待。
蘇晚看著女兒亮晶晶的眼睛，終究沒忍心拒絕：“好吧，我調整下工作。”
陸念之偷偷給陸戰比了個“ok”的手勢，眼底滿是得意。
運動會當天，陽光格外明媚。操場上飄著彩色氣球，孩子們的笑聲此起彼伏。
陸念之拉著蘇晚的手，把她拽到陸戰身邊：“爸爸媽媽，我們先去簽到！”她故意把兩人的手往一起湊，蘇晚卻不動聲色地抽開了。
陸戰的手僵在半空，心裡泛起一絲失落。
第一個項目是兩人三足。陸念之抱著胳膊，盯著蘇晚和陸戰的腳：“老師說要綁緊點才不會摔，我來幫你們！”
她拿起綁帶，故意把兩人的腳踝綁得格外緊，還偷偷打了個死結。
“預備——跑！”裁判哨聲一響，陸戰和蘇晚剛邁出第一步，就因為節奏不一踉蹌了一下。
陸念之在旁邊大喊：“爸爸快扶著媽媽！要摔啦！”
話音剛落，蘇晚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倒。陸戰眼疾手快，伸手攬住她的腰，穩穩地把她抱在懷裡。
蘇晚的鼻尖蹭到陸戰胸前的布料，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雪鬆味。她心頭一顫，連忙掙紮著站直身體：“謝謝。”
陸戰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腰上，指尖殘留著她的體溫。他喉結滾了滾：“小心點。”
陸念之在旁邊捂著嘴偷笑，眼裡滿是計謀得逞的狡黠。
接下來的項目是親子接力賽。陸念之作為最後一棒，接過接力棒後故意往旁邊一歪，假裝腳崴了。
“哎呀！”她蹲在地上，皺著小臉喊疼。
蘇晚和陸戰同時衝過去，蹲在她身邊：“念念，怎麼樣？”
陸念之拉住兩人的手，把它們疊在一起：“爸爸媽媽一起扶我，我就不疼了。”
蘇晚的指尖碰到陸戰的掌心，兩人同時一頓，卻都沒抽開。他們一左一右扶著陸念之，慢慢走到休息區。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運動會結束後，陸念之把龍鳳胎弟弟妹妹叫到房間，關上門開小會。
“姐姐，我們要幫爸爸嗎？”弟弟陸承宇啃著棒棒糖，含糊地問。
妹妹陸承溪點點頭：“爸爸好可憐，每天都蹲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