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重——比看上去要重得多。
趙宏斌笑了笑:“景德鎮的瓷器,胎體都比較厚實。”
談話在禮貌中結束。趙宏斌離開後,林辰對著鎮紙看了很久,然後叫來了技術處的小張。
“檢測一下這個。”
小張帶著鎮紙離開時,窗外開始下雨。秋雨細密,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水痕。
羅薔薔發來消息,附了兒子睡覺的照片。小家夥睡得很香,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臉頰邊。林辰保存了照片,回複:“今晚準時回家。”
他知道,自己必須準時回家——不僅是為了妻兒,更是要做給暗處的眼睛看。一個按時回家的官員,要麼是真的顧家,要麼是太過謹慎。
他希望對方認為是後者。
技術處的報告在下班前送來。鎮紙內部有鉛塊配重——這是正常的工藝,為了增加穩定性。但鉛塊的純度異常高,而且...內含一個微型信號發射器。
林辰看著報告,想起趙宏斌今天在茶室敲擊桌麵的節奏。兩短一長。
他打開電腦,調出趙宏斌的行程記錄。過去六個月,他參加了七次陶瓷協會的活動,每次都會帶回一件“樣品”。
“檢查他辦公室的所有瓷器。”林辰發出指令。
雨下得更大了。他關掉辦公室的燈,站在窗前看樓下車流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光暈。這個位置能看到大院門口,也能看到對麵寫字樓幾個始終亮著的窗口。
其中一扇窗後,或許正有人像他這樣注視著這裡。
手機震動,是顧凡。“冰焰”量產遇到技術瓶頸,電池隔膜的成品率始終達不到要求。
“明天我去實驗室。”林辰回複。
他需要換個環境,也需要讓某些人知道——即便在風暴中心,他依然能分心處理技術問題。這是最好的偽裝。
司機送他回西山的路上,雨刷規律地擺動。林辰在後座閉目養神,腦中卻梳理著今天的每個細節:趙宏斌的緊張,王副主任的供詞,異常的鎮紙...
這些都是線頭。而現在,他需要找到那根能扯動全局的主線。
到家時,雨剛好停了。羅薔薔在客廳插花,新采的桂花在瓷瓶裡吐著芬芳。
“兒子剛睡。”她輕聲說,遞給他一杯溫熱的薑茶。
林辰接過茶杯,瓷壁傳來的溫度恰到好處。他忽然想起什麼,走到書房取出那個可疑的鎮紙,放在書架上對比——與羅薔薔今天用的瓷瓶,釉色驚人地相似。
“這個花瓶是哪來的?”
“上個月陶瓷協會送的,說是賀喜生子。”
林辰看著妻子插花的側影,窗外的路燈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而那個花瓶,正靜靜地立在光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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