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周清清被診出了喜脈,兩個月的身孕。
侯府上下都歡喜的很,周清清賞了一遍,侯夫人賞了一遍,裴玉珩賞了一遍,裴硯禮也賞了一遍。整個侯府頓時仿佛泡在蜜罐子裡一樣,喜氣洋洋的。
雖然下人們也不懂嫂嫂懷孕,作為小叔子的裴二爺為什麼這麼高興給他們賞賜。但賞賜來了,接著就是。
總愛揪著她親她做的裴硯禮一下變了,修長的手有些發顫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整個人不敢再造次。
周清清沒覺得有什麼,才兩個月的月份,也感覺不出有什麼。反而見裴硯禮這副模樣,饒有趣味的逗他,故意引誘他,看他呼吸灼熱卻又不敢造次半分的模樣,不由得勾唇笑起來。
好玩。
這種樂趣一直持續到孕期四月份的時候,她再故意勾引,故意引誘,呼吸灼熱的裴硯禮把她按在床上,聲音低沉又輕緩的說道:“我問過大夫了,他說,四月份了,可以行房事,隻要不太激烈便可。”
周清清嘶了一聲,失策。
有時候裴玉珩會撞見這場景,他垂著眸子,什麼也不說,晚上如玉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這些痕跡,輕輕親吻著周清清,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
兄弟倆好像忽然爭了起來,這個今天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那個明天就要覆蓋住,後天他又看見了,不滿的增加新的……
三人沒有明說,沒有同處一室,就以這種詭異又和諧的情況相處起來。
裴玉珩想,他時日無多,能貪戀些是一些,硯禮和清清的事情,他不管。
裴硯禮想,兄長時日無多,沒必要為了他惹清清不開心。
像是極度焦躁的人,暫且得到了緩解之物,態度便沒那麼極端。
周清清知道,但她的心情最重要,尤其她孕期情緒敏感多變。今天要抱抱這個,明天要親親那個,怎麼開心怎麼來。
等月份大起來,裴硯禮總擔心下人照顧不好她,不周全,他兄長又是個體弱多病的。越想越憂心,便親自過來照顧周清清。
白日裡上朝處理公務,晚上住在周清清偏房這裡,若周清清有不適,能夠第一時間起夜照顧。
裴玉珩不知自己是不是因為得知清清有孕的事高興,身體竟比往年好太多,有餘力照顧她。隻是仍舊不能太疲憊。
一段時間下來,周清清腰身胖了些,麵色紅潤,說不出的康健,裴玉珩和裴硯禮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圈。
周清清故作嚴肅的教訓了他們一圈,讓他們好好休息,不過才休息了幾日,兩人又舊態複萌。她也就懶得說了。
她精力好的很,閒不下來,有空就處理賬務,再買一些喜歡的東西,什麼精美的,亮晶晶的,華貴的,隻要她喜歡,就都買。偶爾看到適合裴硯禮和裴玉珩,也會買下來,悄咪咪的送給他們。
手裡管賬就是這麼闊綽。
偶爾裴硯禮和裴玉珩惹她發脾氣了,她就把兩人的月錢扣了,讓春桃買些零嘴吃吃,買身衣服穿穿。春桃感激涕零的抹眼淚,小姐對她真好。
再後來,周清清的月份大了,有日望著窗戶歎了口氣,說想娘了。
次日,蘭姨娘就到了她院子裡。
周清清還有些發懵,蘭姨娘就親昵的拉住了她的手,眼眶泛紅,左看右看,那句“受苦了”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最後母女兩個坐在椅子上,細數著這段不見的日子。
周清清先前就從係統口中得知了,現在又從蘭姨娘口中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