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門,禁軍統領率隊湧出,刀光映著夜色,將李文淵和京兆府的官兵團團圍住。禁軍統領的嗓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丞相,深夜帶兵圍攻皇宮,所為何事?”
李文淵的臉色驟然蒼白,額頭冒出冷汗。他原以為行動隱秘,能趁亂掌控局麵,此刻卻發現自己成了甕中之鱉。周圍的京兆府官兵也麵麵相覷,不少人開始遲疑,他們是奉命“勤王”,可眼下這架勢,分明是叛亂。
“禁軍統領!”李文淵強作鎮定,聲音有些顫抖,“你、你這是何意?本相奉皇上旨意,前來清剿血煞教餘孽,穩定宮禁!”
“奉旨勤王?”禁軍統領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刀直指李文淵,“皇上旨意何在?本統領隻知,皇上已將宮中防務全權交由楊昭大人。李丞相此舉,分明是私自調兵,意圖不軌!”
他話音剛落,楊昭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清越而冷靜。
“李丞相,何必自欺欺人?你的人,與宮內的血煞教徒,裡應外合,目標直指禦書房。這可不是‘勤王’之舉,而是謀逆!”
楊昭緩步走來,身後跟著幾名寧遠衛精銳,他們的出現,讓京兆府的官兵更加動搖。
李文淵看到楊昭,眼中閃過驚怒。他萬萬沒想到,楊昭不僅提前得知了血煞教的行動,甚至連他暗中調兵的計劃也一清二楚。
“楊昭!你休要血口噴人!”李文淵色厲內荏地吼道,“本相忠心耿耿,豈容你這等小兒汙蔑!”
“忠心耿耿?”楊昭的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那為何你府邸外的人,與血煞教的聯絡使者頻繁往來?為何你召集的京兆府官員中,有不少人是血煞教的暗樁?李丞相,你的戲,演得太拙劣了。”
這些話,楊昭並非憑空捏造。寧遠衛的探子,在李文淵府邸外,已經將一切可疑的進出人員和行動軌跡,記錄得一清二楚。係統【人才洞察】也佐證了李文淵與血煞教的勾結,以及他手下那些心腹的忠誠度與特長。
李文淵的臉色鐵青,他環顧四周,發現京兆府的官兵已經開始後退,士氣全無。他知道,大勢已去。
“李文淵,束手就擒吧!”禁軍統領一聲斷喝,手中的長刀向前一送。
李文淵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刀,厲聲叫道:“來人!給本相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他的話無人響應。京兆府的官兵們早已被禁軍和寧遠衛的氣勢震懾,加上楊昭揭露的真相,讓他們根本不敢再跟隨李文淵。幾名平日裡與李文淵關係密切的心腹,此刻也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冥頑不靈!”李沐風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他手中的長刀一轉,刀背精準地砸在李文淵的手腕上。短刀應聲落地,李文淵發出一聲痛呼。
緊接著,李沐風一記手刀劈在李文淵頸後,李文淵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將他綁了,嚴加看管!”楊昭吩咐道。
“是!”幾名寧遠衛上前,將李文淵捆了個結實。
“禁軍統領,清剿殘餘血煞教徒,收押京兆府涉事官員。今夜之事,非同小可,務必審慎處理。”楊昭轉向禁軍統領,語氣嚴肅。
“楊大人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禁軍統領拱手,眼中充滿了敬佩。楊昭的布局之精妙,讓他歎為觀止。
此時,皇宮內的廝殺聲逐漸平息。血煞教的刺客們,在楊昭精心設計的陷阱和寧遠衛、禁軍的聯合絞殺下,幾乎全軍覆沒。少數漏網之魚,也被迅速圍捕。
楊昭沒有片刻停留,他帶著蘇墨和李沐風,直奔禦書房。皇帝此刻正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但眼中卻閃爍著精光。他看著被押進來的幾名血煞教高層,以及隨後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李文淵,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楊昭稟報。
楊昭將北門的情況,以及李文淵與血煞教勾結的事實,詳細稟報。皇帝聽後,猛地一拍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好一個李文淵!好一個血煞教!竟敢欺瞞朕,勾結謀逆!”皇帝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整個禦書房都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皇上,臣還有一事稟報。”楊昭的語氣沉重。
皇帝的目光落在楊昭身上,他察覺到楊昭神色有異,心頭一緊。
“說!”
“臣派人前往破山寺探查,發現血煞教的‘天子’,並非臣原先猜測的世家之主或權臣。”楊昭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千斤重,砸在皇帝的心頭,“而是……當今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