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出大手按在何方肩膀上。
“哎喲,師父,你輕點!”
何方頓時疼的齜牙咧嘴,暗想鮑出你也算是大俠了,怎麼經驗還不是很豐富。
之前說起來還頭頭是道的,現在像個雛。
“我們在這盯她半天了,她當然要看我們了。”
何方拉著鮑出上前,故意裝出一副買吃食的模樣,伸手輕輕碰了碰豆腐塊。
觸手溫軟,還帶著點韌勁。
於是笑著開口:“小娘子,你這豆腐怎麼賣?買兩塊回去做菜。”
那婦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穿著漿洗得發白的粗布裙,聞言抬眼瞥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點了然:“一百錢,一次。”
“呃?”
何方手一抖,差點把竹篾盤裡的豆腐掀翻,這麼直接的麼?
他慌忙扶住盤子,轉頭去看鮑出。
鮑出摩挲著下巴,隻是笑著不說話。
何方乾咳一聲,指了指身邊的鮑出,語氣自然:“不是某,是我這位兄弟,他想尋個清淨去處歇會。”
婦人的目光轉落到鮑出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鮑出身材魁梧,臉上帶著風霜,下巴上的胡茬沒剃乾淨,看著就像個常年在外奔波的粗人。
她撇了撇嘴,慢悠悠道:“他啊,二百錢,一次。”
“哎?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鮑出當即就要炸。
婦人嗤笑一聲,手裡的草繩編得更快了,頭也不抬道:“因為你醜。
你長的醜了點,自然要多收點,愛來不來,姐姐還不伺候呢。”
“你!”
鮑出火氣“噌”地就上來了,手按在腰間劍柄上。
何方連忙伸手拉住他,道:“師父,主要是你看著魁梧,能力強,折騰起來費勁,多收一百錢,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
鮑出本就不是真要動怒,隻是抹不開麵子,聽何方這麼一說,眉頭頓時舒展,方才緊繃的肩背也鬆了,嘴裡跟著念叨:“也是……某這體格,確實比尋常人結實些,費勁倒也說得過去,合情合理……”
“叮,鮑出對你的親密度增加2,當前親密度85......”
何方嘴角抽了抽,心裡暗自腹誹:這親密度漲得......也是啊,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樸國昌......
索性送佛送到西,於是轉頭看向婦人,從錢袋裡掏出那半串四百的五銖錢,語氣爽利:“大姐,也彆二百了,這四百錢你拿著,務必得伺候好了。”
“喲嗬!”婦人眼睛一亮,麻利地放下手裡的草繩,雙手接過錢串,指尖撚著沉甸甸的五銖錢,臉上的笑意頓時濃了,“小兄弟倒是會疼人!
放心,保準讓你兄弟滿意!”
說著,她話鋒一轉,眼神往何方身上瞟,“要不姐姐也給你尋個伶俐的?年紀輕,手還軟。”
“謝謝了,我不需要。”何方當即擺手,語氣義正言辭。
婦人也不勉強,笑著點點頭,手腳麻利地把剩餘的豆腐裹進粗布,又將竹篾盤、草繩一股腦塞進推車,才轉頭道:“勞煩二位幫我把這豆腐車拉著,裡頭的門窄,我一個人推不動。”
何方轉頭看向鮑出,用眼神示意他動手。
鮑出還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直到何方低聲喊了句“幫忙啊,師父”,他才反應過來,抱著胳膊的手頓了頓,甕聲甕氣應了聲“噢”,彎腰攥住車轅。
婦人在前頭引路,往閭巷深處走。
此時日頭沉到了屋簷下,巷裡的街坊多回了家,隻剩幾個晚歸的漢子和納涼的老人。
路過牆根時,兩個蹲在地上嗑瓜子的婦人瞥見他們,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你看老四家的,對自家人恁般潑辣,對外人倒熱絡,怕是又帶男人回去了……她家夫君在地下有知,怕不是要掀棺材蓋找她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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