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園的桃樹下,日頭正烈,風裡都裹著燥熱,幾片蔫軟的桃花瓣落在青石板上。
尹姝身著素色羅衣,外衫輕垂,內裡肚兜的係帶隱在領口,下裳垂至膝下,露出半截瑩白的小腿。
她定定望著眼前幾株開得正盛的桃樹,指尖無意識地撚著裙角,腦子裡卻紛亂如麻。
下首的隊率仍直挺挺跪著地,可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處置。
先前不過是瞧他還算有心,給了些錢,讓便宜行事。
先弄出什麼“鞋墊”,要去集市坐賈,倒還算是妥帖。
正好消化也能尹家囤積的皮革。
可轉頭就把整個津口的商賈、閭裡遊俠、幫閒之類都收編了,還立了個“津幫”,涉足了底層勢力。
這事可大可小,若是鬨得不好,傳到大將軍耳中,連她都要擔責。
甚至有可能成為彆的勢力攻訐大將軍的手段。
到時候,少不得就得棄子了。
良久,尹姝終是轉過身,目光落在跪著的人身上,聲音平靜卻帶著主母的威儀:“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何方上午來府中請安,聽下人說主母在後院,便連忙趕至桃樹下,簡單行禮後,將津幫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稟明。
他做這些事情,瞞不了尹姝,不若提前報好。
至於原本就打算先拿個傭肆試試手。
誰知道事情變化,趁機拿下整個津口,這種隨便改變大計劃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和盤托出。
隻是剛把事情說完,還沒來及說自己的看法,就被尹姝冷叱一聲:“跪下!”
何方沒有猶豫。
他們這些人本是何進未發跡時的同鄉同族,或是同裡同鄉的舊人。
如今何進貴為大將軍,他們名為家兵,實則與府中仆役也差不了多少。
縱使在外是威風八麵的“何幫主”,到了尹姝麵前,也隻能規規矩矩行全禮。
額角貼地,連脊梁都不敢挺直,隻將屁股使勁撅起,以示謙卑。
作為現代人,何方刹那間還是有些不爽,尋思著要不要使用一張鮑出卡,然後把尹姝強了掠走,到深山老林裡落草為寇。
最終理智戰勝了情緒。
何方紋絲不動,隻能使用q精神,在腦海中想象,把尹姝剝光,使勁蹂躪的場景......
聽見尹姝問話,他稍稍抬頭,目光無意間正對著尹姝垂落的下裳。
從他跪坐的角度往上瞧,恰好能瞥見裙角縫隙裡。
兩段瑩白的小腿,肌膚在日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甚至可以看見膝蓋處緊緊的貼在一起,不是羅圈腿......
沒辦法,是你讓我跪著的,這事不能怪我。
刹那間何方小腹一陣燥熱,身上某處不受控地繃得發硬。
幸好是跪著的姿態,彆人看不到......
“啟稟主母,小人不敢妄斷,隻是依著津口的情形。
有幾分淺見,鬥膽向主母陳說。”
何方繼續保持額角貼地的姿態。
裙底風光雖好,脖子仰的有些酸......
對於藉口,他早就想好了。
職場之上,對於怎麼解題,早有萬能公式。
或者虛構敵人,或者禍水東引......
“尹家乃大將軍姻親,何等尊貴?
可先前一個區區軍侯,竟敢帶著兵卒闖到津口,扣押尹家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