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主母你親自派人去交涉,他也敢置之不理。”
何方頓了頓,語氣裡添了幾分凝重,“這背後若無人指使,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小人雖後來將船隻交涉回來,可也隻是‘要回’而已。
大將軍府的顏麵,卻沒能掙回來。”
“若咱們就此算了,不做半點動作,豈不是讓人覺得大將軍府好揉捏?
今日是扣船,下次的試探隻會更過分;
若是引得旁人見樣學樣,群起效仿,到時候即便大將軍察覺危險,想再壓下去,也難敵眾怒啊!”
尹姝站在桃樹下,眉頭蹙得更緊。
何方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
先前那軍侯的無禮,她本就憋著氣。
如今聽何方點破“顏麵”與“眾怒”,心裡也隱隱覺得,這事確實不能就這麼過去。
何方抬起頭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繼續恭聲說道:“種家勢大,咱們暫時不便硬碰,免得引發局勢動蕩。
可津口那些幫著那軍侯造勢的底層勢力,算什麼東西,又殘害百姓,正好可以收拾一番。
小人一個小小隊率出麵,將津口散碎的勢力收攏鏟除。
既不至於引起大的反彈,也算是小懲大誡。
這般做,一來是向所有人表明態度:我大將軍府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二來,小人也在津口安置流民、搭建義舍,處處宣揚大將軍的威嚴與主母的仁善。
如此一來,既立了威,又積了德,豈不是一舉兩得?”
說完,他重新將額頭貼回地麵,連呼吸都放輕了。
這番話既撇清了“擅自擴權”的嫌疑,又把所有動作都歸到“為府中著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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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過關,就看尹姝的心意了。
如果尹姝真要拿他做棄子,他也就隻能不客氣的使用鮑出附身卡了,掠走,乾了她......
自從有了鮑出附身卡,何方的野心,那是蓬勃生長......
以前隻敢想想的事情,現在都敢計劃了。
尹姝的脖子如白天鵝一般修長,她抬頭看著遠方,又低頭看了看撅著屁股的何方。
腦海中快速的分析著利弊。
何方話說的不假,也有道理。
但,其中也夾雜著他的野心。
很難想象,前段時間還是個小小的家兵,現在就掌控一隊。
最恐怖的是一天的時間就能收攏整個津口的底層勢力。
她做過事,知道做事的難度。
但這一項,就足以稱得上有機變之能。
或許自己現在就是把他趕出大將軍府,以他的能耐,也足以在雒陽混的風生水起。
在尹姝看來,殺了何方,或是將他交出去頂罪,半分必要也無。
一個家兵的野心,在大將軍府的權勢麵前,不過是蚍蜉撼樹,翻不起什麼風浪。
她更憂心的,是何進如今的處境:朝堂之上波譎雲詭,怎樣才能讓大將軍聖眷永固,才是保全家業的根本。
可這朝堂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她一個內宅婦人,縱有心思也插不上手。
能做的,不過是守好何鹹的府邸,少給大將軍添些牽絆,讓他能專心應對朝堂紛爭罷了。
這也是她容忍何鹹的原因,兩夫妻鬨起來,後院不寧,被笑話的還是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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