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躺在榻上,手臂給聶小翠的脖頸做枕頭,思緒忽然飄回前世。
前世他最羨慕的就是動作男演員,明明就簡簡單單幾個動作,卻能磨磨蹭蹭拍一個多小時。
朋友們之間也有“時長鄙視鏈”,誰時間長就有麵兒。
曾經有個狐朋狗友更離譜,去找菇涼時總多給幾百塊,就為了讓對方結束後多待會兒,湊夠時長在哥們兒麵前吹噓。
可今生,才知道“折騰”有多累。
都快一個時辰了兩個小時),還差最後一哆嗦。
讓不讓睡覺了。
也幸好他體力好,不然的話,累個心肌梗塞都是正常。
這還是沒有運轉鏖戰之法......
聶翠脫了力般癱在他身側,發絲散亂在枕頭上,臉頰泛著未褪的潮紅,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姐真的,真的不行了……”
說著,她咬了咬牙,提高些音量喚道:“錦書,雲袖,快來伺候家主!”
“不用了。”
何方有些哭笑不得,他手晚了點,正好抓在聶小翠的胸上。“我這會不想彆的,就想和翠姐說會話。”
聶翠在他懷裡蠕動了下,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愧疚:“可姐總不能讓弟弟白費力氣……”
話音剛落,錦書和雲袖已經掀帷帳進來。
兩人低著頭走到榻邊,神色恭敬又帶著幾分默契——此類場麵她們早已司空見慣。
何方見狀,擺了擺手道:“你們倆自己來吧,我和翠姐說說話。”
“唯!”
兩女聞言相互對視一眼,一個除去衣物上榻,一個去旁邊給博山爐加些新炭。
聶翠的臉更紅了,她白了何方一眼,嚶嚶道:“你這冤家,感覺怪怪的......罷了罷了,想和妾……和姐說什麼?
姐不是善妒的人,那四個皇宮來的婢女,你是肯定要收的,不收皇帝也不放心。”
何方沒有搭理她,而是扭頭看向窗欞,可見夜色如墨,一輪圓月掛在天際,清輝透過窗紙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他笑道:“你看外麵的月亮,是不是圓圓的?”
聶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翻了個白眼,語氣滿是無語:“你一個秩比兩千石的冠軍侯、右中郎將,
半夜不睡覺,就和我說這種廢話啊?”
何方又轉回頭,目光落在她瑩白的臉頰上,燈光下,她的睫毛還帶著幾分濕潤,眼底泛著柔和的光暈。
何方抬手扭著她的下巴,聲音溫柔:“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是想說些廢話。
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偷偷的在改變。”
聶翠:“……”
她愣了愣,隨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嬌嗔道:“你這腦子到底裝的什麼?
像個說胡話的癡兒。
月亮好好掛在那兒,哪有什麼改變?”
何方任由她捏著,嘴角笑意更深:“是你沒仔細看。
打仗的這些日子,我每次想你了,都要抬頭看看月亮。”
聶翠的動作頓住,臉頰瞬間染上更深的紅暈,眼底的嬌嗔漸漸化作柔情。
她往何方懷裡縮了縮,手臂環住他的腰,聲音軟糯:“就你嘴甜。不過……姐喜歡聽。”
窗外的月光靜靜流淌,屋內的燈火暖融融的。
兩人沒有再提戰事,也沒有再想宮廷的詭譎,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
......
“嗯,嗯......”
好半晌,錦書輕聲道:“賤妾也不行了。雲袖你先來會。”
......
係統:“宿主,你對聶翠的語言表述存在誤導性和誘導性。
利用情感話術獲取對方情感依賴,是否違背你自身的道德認知?
俗稱,不要臉。”
何方:“什麼叫誤導?我是真的愛上小翠了。”
係統:“是愛上小翠,還是愛上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