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晉又趨前一步,把人堵在方寸之地逃不開。手徑直探進她的衣擺下,輕易地把她揉在掌心裡。
他冷著一張俊臉,手卻沒放開,就這麼低頭逼問人家:“在家裡就可以不穿衣服?”
胸口猝不及防地被他冰了一下,程茉莉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
“你……”
她羞恥地把身體蜷縮起來,但孟晉緊緊擠著她,攥著她。她無處可逃,隻能後仰,兩隻手撐在身後,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挺到他眼下。
她認輸了:“……那,抱歉?”
孟晉卻不吭聲了。
年紀小的男人真的好難伺候。臉紅到脖子根兒的程茉莉這時候還有精力暗自腹誹。
下一秒,他的手就抽了回去。她以為躲過了這場白日宣淫,沒高興太久,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攜起腿坐上島台。
剛搖搖晃晃坐穩,兩隻手還摟著孟晉的脖子,一個冰涼的金屬塊輕輕打到她的大腿上。
是他鬆開的皮帶扣頭。
程茉莉的心漏跳一拍。
意識到大勢已去(實際從未占到優勢)的她仍想爭取:“要不等晚上再……”
這件罪大惡極的背心總是垂落,妨礙他的任務進度,賽涅斯索性揪起下擺,遞給她。
他定定望著妻子,不容拒絕:“茉莉,咬住。”
女人的小腿在台麵邊緣搭著,漸漸發抖。
陣陣疼痛和歡愉交替築成的浪潮反複衝刷著她,程茉莉壓抑著聲音,她很快就咬不住下擺了,把孟晉的衣襟捏得一團糟。
日光撕扯著窗格,她不清楚過了多久,但她覺得好久好久了。
即使後來挪了地方,有沙發撐著她酸麻的腰肢,她也沒覺得好受到哪裡,趴在他頸窩裡沒出息地哭了。
眼淚蹭在他脖頸上,比她早上指尖的溫度要高。
賽涅斯不為所動。
他扣住女人柔軟的腿彎,絕不允許她再臨陣脫逃,很難說其中有沒有蓄意報複的成分。
直到分針轉滿一圈,他才嚴格按照資料所寫,盯著她失礁的、隻知道流淚的眼睛偃旗息鼓。
程茉莉渾身泄力地靠在沙發的角落,等氣兒喘勻了,就被孟晉抱到浴室。
皮膚貼著孟晉的襯衣,她才猛然意識到這人居然從進門到現在始終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地乾完了所有壞事。
如果待會兒有急事,他也完全可以體麵地過去,不會有人懷疑他出門前剛做過那檔子事。
好怪,總覺得有點、有點像是在偷情。
她為聯想到這種事而感到十分害臊。
坐進寬敞的浴缸裡時,程茉莉多問了他一句要不要也清洗一下。
賽涅斯停在原地,意識到妻子在邀請他共浴。
這也是人類交*配後的習慣嗎?
隻是出於禮貌的程茉莉眼睜睜地看著孟晉瞧她半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居然同意了。
當著她的麵,神色如常的孟晉一件件褪去衣物,抬腳踏了進來。
程茉莉就這麼看著一切發生但又無能為力,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
坐在他的懷裡,後背若即若離地挨著。
程茉莉努力忽視這個糟糕的姿勢,她苦中作樂地想,還好這個浴缸夠大,不然肯定就得緊緊相貼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她格外倒黴,剛慶幸完,水流攪動,兩人之間本就微妙的距離徹底消失殆儘。
孟晉從後擁住她,學著她的模樣,將下頜放在她的肩頭。
他十分突兀地提起:“昨晚為什麼拒絕和我接吻?包括今天早上。我不是你的丈夫嗎?”
接吻?
程茉莉愣住了,她認真回憶,貌似發生過這茬事。他當時湊上來,她沒準備好,下意識偏開了。
不過昨晚也就算了,今天早上有什麼接吻的必要嗎?
但她很清楚敵強我弱的道理,當然不能硬碰硬跟他較真。
她拘謹地說:“我不是故意躲開的,當時沒反應過來,感覺有點……太快了。”
肩頭沉了沉,孟晉點頭,看起來像是接受了她的說辭。
但卻沒撤後,反而湊得更近。
男人濕潮潮的臉頰親昵地貼著她的耳廓,耳鬢廝磨間,他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有你和方竣快嗎?”
懷裡的女人身體霎時僵硬。
空氣變得滯澀而沉重。程茉莉被他兩條長腿鎖住,抽身不得。
方竣是她前男友。
可她從來沒有跟孟晉提起這個名字,也絕不可能主動提起。她甚至以為她瞞得很好,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程茉莉呼吸都要停滯了。
那麼,孟晉是怎麼知道的?
他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任務完成。】
【更正,眼淚並不一定代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