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了活在自己嘈雜又安靜的世界裡。
“丫頭說的對!”秦山趕緊在旁邊敲邊鼓,“老吳,死馬當活馬醫嘛!反正又不要你命!”
“你才死馬!”吳振聲瞪了他一眼。
沈空青從自己的布包裡拿出了那個半舊的“乾坤針袋”,在石桌上攤開。
一排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銀針,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吳爺爺,咱們不用多,也不用久。”
她從針袋裡撚起一根最細的毫針,那針細如牛毛,幾乎看不見。
“您就讓我紮一針。”
“就一針。”
“有沒有用,您自己當場就能感覺到,如果沒用,我立刻收針走人,以後絕不再提這件事,一個字都不提。”
“如果……您感覺到了變化,那咱們再談後續的治療,您看行嗎?”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把所有的選擇權都交到了吳振聲自己手裡。
不強求,不吹噓,隻用事實說話。
吳振聲沉默了。
他看著桌上那排銀針,又看看沈空青那雙清澈又沉靜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沒有半分的猶豫和心虛,隻有純粹的專注。
秦山在旁邊急得直搓手,嘴裡不停地大聲念叨:“試試!試試啊老吳!你又不吃虧!萬一呢?萬一就能聽見了呢?你不想聽聽你那小重孫喊你太爺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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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紮進了吳振聲心裡。
他那個剛會走路的小重孫,隻會咿咿呀呀地叫人,他從來沒聽清過。
每次都是看著孩子的嘴巴在動,看著家裡人笑,他跟著咧嘴。
那是什麼樣的聲音?是清脆的?還是奶聲奶氣的?
他已經快要忘記,正常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了。
那片喧囂的寂靜,困了他太多年。
“行!”
吳振生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猛地一拍石桌,震得棋子都跳了起來。
“就一針!”
他把頭偏過去,露出自己的耳朵,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
沈空青走到吳振聲的身側,秦山緊張地站了起來,連呼吸都屏住了。
沈空青的左手輕輕扶住吳振聲的頭部,右手捏著那根細如發絲的毫針。
她的意識沉入腦海。
那張剛剛獲得的“人體神經脈絡全息圖譜”瞬間展開。
吳振聲耳周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條經脈,都在她的意識裡被放大、點亮,清晰得如同教科書上的插圖。
那些因為爆炸而斷裂、萎縮的聽覺神經末梢,呈現出一種灰敗的死寂。
【跑跑:“宿主加油!我的精神與你同在,乾他一票大的!積分!積分在向你招手!”】
沈空青調動起丹田內那一絲微弱的靈氣,順著手臂,彙聚到指尖的銀針上。
那根原本平平無奇的毫針針尖上,瞬間凝聚了一點幾乎看不見的瑩潤光芒。
“吳老爺子,您放鬆,可能會有一點酸麻的感覺。”
她輕聲提醒。
然後,手腕一沉,又快又穩。
那根附著了靈氣的毫針,精準無誤地刺入了吳振生耳後一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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