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夕:“……”
葉懷夕更懵了。
他沒亂想啊。
他現在疼得隻想把這木桶給拆了,哪還有精力想彆的?
“我沒有……”
“把眼睛閉上!”
沈空青凶巴巴地命令,“深呼吸!放空!想點愛國主義教育!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葉懷夕雖然不明所以,但看著小姑娘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喉結上下滾了滾。
【心臟:“咚!她害羞了!她居然對著我害羞了!是不是說明我有戲?是不是?!兄弟們,加大馬力!把咱們的魅力值拉滿!”】
【汗腺:“收到!這就分泌費洛蒙!熏死她!迷死她!”】
“……”
沒救了。
這男人全身上下就沒一個正經地方。
沈空青氣急敗壞,手裡的銀針寒光一閃。
“嗖嗖嗖!”
幾針下去,快準狠地紮在葉懷夕的頭頂、後頸和脊椎兩側。
世界瞬間清靜了。
【痛覺神經:“嗚嗚嗚……啞巴了……”】
【心臟:“……被強製禁言中)”】
【大腦皮層:“……信號中斷)”】
葉懷夕隻覺得身上那種尖銳的刺痛感稍微鈍化了一些,原本腦子裡那種燥熱混亂的念頭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他看著沈空青那張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求生欲讓他選擇了閉嘴,不懂,但感覺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閉上眼,開始在心裡默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
一個小時後。
藥浴結束。
葉懷夕是被扶出來的。
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皮膚通紅,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沈空青雖然嘴上凶,但還是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撲麵而來,葉懷夕借著這股力道,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肩上。
“重死了。”沈空青嫌棄地嘟囔了一句,卻沒推開他,反而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扶到了院裡的躺椅上。
跑跑蹲在牆頭,看著這一幕,嘖嘖兩聲:【“宿主,你這就叫口嫌體正直,剛才那銀針紮得那麼狠,這會兒又不舍得了?”】
‘你懂個什麼。’沈空青在腦海裡回了一句,‘這是我的病人,摔壞了還得我修。’
她拿過一條乾毛巾扔在葉懷夕臉上:“把汗擦了,彆吹風。”
葉懷夕胡亂擦了兩把,感覺身體裡那種沉珂多年的沉重感似乎輕了不少,雖然筋疲力儘,但呼吸卻前所未有的順暢。
“謝謝。”他看著沈空青忙前忙後的背影,低聲道。
沈空青沒理他,轉身進屋拎出來兩個大包裹。
“這兩個包,回頭你歸隊的時候,幫我帶給我哥他們。”
葉懷夕原本還在回味剛才沈空青扶他時的觸感,一聽這話,眼皮子立刻掀了起來。
視線落在那包裹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是什麼?”
“藥浴包。”沈空青拍了拍那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跟你剛才泡的那個方子差不多,我又改良了一下,更適合平時訓練後的恢複。”
“當兵的身上都有傷,這藥浴對陳年舊傷最有效,反正也要給你做,我就多配了點。”
葉懷夕磨了磨後槽牙。
多配了點?
合著這待遇不是他獨一份?
他就是個順帶的試驗品,真正受惠的是那兩個未來大舅哥?
【胃:“酸了酸了!主人,這醋味兒太衝了!我都反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