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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二十二歲的“大限”隻剩半年光景,婚事自然不能拖延。
三書六禮的程序走得緊湊卻絲毫不失禮數。陳嬌給出的聘禮豐厚體麵,孔家準備的嫁妝也儘心儘力。
不出三個月,在一個黃道吉日,一頂披紅掛彩的花轎,便將一身喜服、緊張得手心冒汗的孔易,抬進了陳府的大門,成了陳嬌名正言順的正夫。
紅燭高燒,洞房花燭。然而陳嬌並未急於圓房。
她挑開蓋頭,看著燭光下少年那張羞得通紅、越發顯得眉眼精致的小臉,溫和道:
“你年紀尚小,身子骨還未完全長開。我們既是夫妻,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等你再大些,更穩妥。”
孔易又是驚訝,又是羞澀,還隱約鬆了一口氣,心中對這位體貼的妻主,不禁又添了許多好感與依賴。
正夫進門,心頭一件大事算是落定。可陳嬌的任務清單上,還掛著“再娶兩位側夫”的要求,而時間,隻剩不到三個月了。
無奈,她隻得再次請動官媒,直言自己需在期限內納兩位側夫,請官媒代為留意合適的人選。
陳家家境殷實,陳嬌本人年輕、相貌清麗、性情看著也穩重,如今又娶了孔文書家的公子為正夫,背景更顯可靠。
這樣的妻主,在婚嫁市場上無疑是極受歡迎的。官媒得了吩咐,自是儘心儘力,不出幾日,便送來了厚厚一疊適齡男子的畫像與資料。
陳嬌獨自在書房,一張張仔細翻看。她首先憑借一種近乎直覺的敏銳,將那些麵相讓她感覺不舒服、或眉宇間隱現刻薄、算計之色的畫像剔除了出去。
在修真界浸潤數千年,即便未曾專修相術,觀氣察色的本能也已深入骨髓。
這種第一眼的“不喜”,往往預示著品性或有瑕疵,或是命格帶煞,於家宅安寧無益。
剔除這些後,剩下的畫像,她便結合資料細細查看。
家世過於複雜、父母兄弟多有不良記錄的,排除;性情描述中過於嬌弱、或明顯有爭強好勝、掐尖要強傾向的,也暫且擱置。
如此幾輪篩選下來,剩下的人選已然不多。陳嬌並未急著定奪,而是記下這些候選人的住址與大致情況。
此後數日,她如同之前觀察孔易一般,借故在城中閒逛,將意識悄然覆蓋這些人家。
這一“看”,倒是讓她發現了不少畫像與資料未曾提及的“秘密”。
有那畫像上溫婉可人的,私下對仆役動輒打罵;有那資料上寫著“嫻靜少言”的,關起門來與姐妹爭執時言辭尖刻。
也有那表麵上家境尚可的,實則內裡空虛,父母打著借婚事索取高額聘禮的主意……
這般暗中察訪,又排除了一批。最後,竟隻剩下一個名叫高永的男子,其畫像和資料,還靜靜留在案頭。
高永,年十八,家境清寒。母親早逝,由寡居的父親高鄭氏一手拉扯長大。
資料上寫他“性情剛烈”,“因時常維護家宅,與鄰裡齟齬,名聲不甚佳”,故而至今年齡偏長,仍未說定人家。
陳嬌特意去高家附近“看”過。那是一座位於城西小巷深處的陳舊小院,收拾得卻十分乾淨整潔。
高永確實與畫像上有七八分相似,眉眼生得頗為俊朗,隻是皮膚因常做活計顯得有些粗糙,眼神明亮,卻帶著一種下意識的戒備。
她“見”過高永清晨便起身挑水、砍柴,動作麻利;見過他在市集賣自家編織的竹器,與買主討價還價時言辭清晰,不卑不亢。
也見過有潑皮無賴想占他們孤兒寡父的便宜,被高永拿起門邊的掃帚,毫不畏懼地擋在父親身前,眼神銳利得像隻護崽的豹子,硬是將人罵走。
他的父親高鄭氏,是個麵容憔悴卻眼神溫和的男人,說話輕聲細語,常勸兒子“息事寧人”,但看向兒子時,目光裡滿是心疼與驕傲。
陳嬌對他的初步印象不錯。首先樣貌符合她的審美,清俊而不女氣;其次,他身上沒有那種她反感的矯揉造作,反而因生活磨礪,有種坦蕩的硬氣,這種硬氣並非蠻橫,而是保護自己與家人的堅韌外殼。
她隱隱覺得,這樣性情的男子,或許能與性子活潑又不失良善的孔易相處得來。
觀察數日,她基本確定高永品性無虞。家境貧寒非他所願,但他與父親皆勤懇度日,未曾有投機取巧或怨天尤人之態。父親高鄭氏也是個明事理、懂分寸的。
拿著高永的資料,陳嬌來到了孔易如今居住的正院。
孔易嫁過來不過月餘,兩人雖未圓房,但平日相處融洽。
陳嬌待他溫和尊重,府中事務也逐步讓他學著打理,日子過得平靜而舒心。隻是他心底始終記著,妻主還需再納兩位側夫。
此刻見陳嬌拿著男子的資料進來,孔易心中不由一緊。他放下手中正在描摹的花樣子,起身相迎:“妻主。”
陳嬌在他身旁坐下,將資料遞給他:“看看這個。官媒送來的人選,我初步覺得這個還行。想聽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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