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樣清秀，倒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句唇紅齒白，笑起來時顯得頗為良善。
說著，他朝淩綃走近，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臉，淩綃眸色一冷，長刀橫在身前，“你做什麼。”
男人嗤笑一聲，把手放下，那雙眼睛依舊緊緊黏在淩綃臉上：“你一個外門弟子，膽子倒是不小。”
“竟是私自跑到內門來。”
“你是掌門？”
淩綃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怎麼可能是掌門，你是天玄宗的弟子嗎，該不會連掌門是誰都不知道吧？”
淩綃也不在意他這般嘲弄的態度，甚至還跟著他一起彎起了唇。
見淩綃笑了，他眼睛微微一亮，剛想朝她靠近，卻見眼前那個模樣可愛的小少年突然麵色一變，陰森森地看著他道：“你不是掌門你管那麼寬啊？”
“你！”
許是平日裡在人前囂張慣了，此刻被人嗆了一聲，男人臉色極其難看。
可不知為何，男人硬生生把那猙獰的神色壓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淩綃。
“看你年紀小，我不同你一般見識。”
令人不適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他溫聲道：“我向來愛護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孩子，若你實在想要留在內門——”
“跟在我身邊，當我的仙仆，我”
話音未落，冰冷的長刀迎麵砍來，帶著淩厲的冷風，勢不可擋！
男人瞪大眼睛，狼狽躲過，他喚出自己的法器，目眥欲裂地看著對麵那笑眯眯的少年。
“當你的仙仆，然後呢？”
又是一刀，角度無比刁鑽，男人的攻擊還未到眼前，就被一刀斬斷。
淩綃勾起唇角，“給你收屍！”
男人被刀氣逼得連連後退，他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竟是被對方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厲聲道：“你不是外門弟子！”
淩綃齜了齜牙：“我是你姑奶奶！”
誰知聽了淩綃這話，男人麵色卻猛然一變，瞪大眼睛看著淩綃。
“你是女人！”
看他這如同死了爹一樣的神情，淩綃眯了眯眼。
合著方才是覺得她是個男人，所以對她露出那麼惡心的表情啊。
原來是個喜愛少男斷袖！
男人恨恨地看著淩綃，眸中凶光畢現。
他擲出一張符籙，下一秒，那符籙化為堅韌的藤蔓，死死纏住淩綃的長刀。
看著淩綃動作一滯，男人勾起唇角。
隻不過是體內的靈氣比常人雄厚一些罷了，就連她手中的那把長刀都是最普通不過的武器，連靈器都算不上。
隻要靈氣耗儘，她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男人微微鬆了口氣。
隻是一回憶起方才被淩綃逼的如此狼狽的樣子，心中的恨意便止不住地上湧。
若眼前這個模樣清秀可人的少年，是個男子，他興許還會留她一命，帶回去好好折磨。
可沒想到竟是個女子！
那他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又是幾張符篆被擲出，淩綃感到腳下的地麵居然開始震動起來，垂眸看去，就見那土地塌陷，似要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
淩綃並沒有慌亂，反倒有些奇怪地問他：“你殺了我，就不怕宗門追責？”
“追責？”
男人笑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嗎，外門弟子的命就連一頭最低階靈獸的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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