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淩綃賺了不少靈石,也折騰了幾個修士,但是讓淩綃惱的是,竟然沒有金丹修為的修士願意接受挑戰。
以至於後麵她直接放話,金丹修為之下的弟子沒資格上台。
可即便如此,依舊無人。
因為祓除了鬼域,她當前的靈印足夠她去群英鎊挑戰榜上的弟子,然而正當她要主動出擊時,一個修士找了過來。
“淩傲狂。”
淩綃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人。
上次就是她把自己拷去戒律堂的,淩綃還記得她叫什麼。
淩綃眉頭一皺,立即道:“我可沒有違反宗規。”
“不是來抓你的。”
辛珂神色不變,“師傅有事找你。”
淩綃原本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跟她過去了。
然而,淩綃並未在殿內看到雲長老的身影,正在她東張西望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淩傲狂?”
淩綃看向了出聲的人。
男人身著練色布衣,袖子挽起,露出一雙修長結實的手臂,半長不短的發絲間,一抹赤紅從尾部開始往上蔓延。
這是…
雲長老身邊的打手?
自己總不能也得罪過他吧。
淩綃不由扭頭去看辛珂,對方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她的視線。
她隻得摸不著頭腦地答道:“是啊。”
話音落下,一股灼熱的氣息襲來,淩綃麵色微變,躲過這一擊,拳風呼嘯,淩綃沒抽刀,全憑拳腳與本能對撞。
男人招式沉渾,帶著山嶽傾壓般的力道襲來,勁風刮得她麵皮生疼。
淩綃右肩急沉,脖頸後仰,那拳擦著她下頜掠過,帶起幾縷斷發。
正待她想要抽刀之時,男人右手如鐵鉗般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股蠻橫的靈力隨之侵入,直刺她經脈深處,在探入的刹那,淩綃感覺全身如同置入烈火之中。
對上淩綃惱怒的視線,男人扯了扯唇角,很快便鬆開了手。
然而,對方下一句話就把淩綃打了個措手不及,“我要收你為徒。”
此刻淩綃已經一腳踢了過去,男人沒躲開,生生受了這一腳,他眉頭蹙了一下,看著小腹上的一個黑腳印,“還挺記仇。”
淩綃後退了兩步,讓兩人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警惕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重複道:“我要收你為徒,怎麼,不願意?”
一旁的辛珂看淩綃滿臉疑惑,忍不住道:“…這位是器宗宗主。”
器宗宗主燕之行,煉虛期的大能,他曾煉製出過一件品階接近仙級的法器。
他有六位親傳弟子,其中一位,就是帶淩綃前來的這位師姐,名為辛珂,同時她也在戒律堂當值。
因此淩綃一直以為辛珂口中的師傅是雲長老,未曾想對方帶她來見的人竟然是器宗宗主。
淩綃聞言,不由重新將視線放在男人身上。
對方衣著隨意,衣袍鬆鬆垮垮束在身上,露出胸前蜜色的皮膚,淩綃隱約看到他身上似乎刻印著某種金色的紋路。
淩綃的目光在他鼓鼓囊囊的胸口停留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弟子多謝宗主賞識,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宗主為何要收我為徒?”
男人雙手環胸,眉毛壓低,麵無表情地打量著淩綃。
他身形高大,五官深邃鋒利,這樣盯著人看時,給人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