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和淨心蓮的反應是一樣。
她也以為,自己會死。
淩綃仔細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魂珠……
沒錯,在月琉說出實情後,她正要再問他這魂珠究竟是什麼寶貝的時候,對方麵色一變,瞬間化作一抹銀光飛了出去。
動作之快讓在場的一人一蓮都未反應過來。
淩綃正要追出去時,突然突然脖頸一涼,仰麵看去,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眉心。
雪?
屋子裡怎麼會憑空出現雪。
淩綃瞳孔驟然收縮,低頭一看,地麵不知何時已覆滿霜晶,細密的冰紋正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宛若活物般纏繞上她的腳麵。
她試圖抽身後退,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冰霜爬遍全身,就連發絲都凝出細碎的冰棱。
在她視野徹底模糊前,整個房間都已經被白色霜雪籠罩覆蓋。
……
淩綃目及之處儘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抬起手,片片雪花落在她的手指上,很快便又融化,作水珠從指間滑落。
淩綃有些茫然,完全記不得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她想要離開,剛邁開步子,環顧四周卻又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溫度越來越低,雙腿也愈發沉重。
很快,淩綃發現自己的身體要被凍僵了,她隻能原地活動四肢。
這到底是哪!
幽州還有這種地方?
淩綃陰暗地猜測——是不是師以觀的仇人過來尋仇,把師府的人都擄到了這裡,還是說…就是師以觀要害她!
淩綃心裡窩火,恨恨咬了一下手背強撐著精神讓自己不要昏睡過去。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手上的疼痛已經難以讓她集中注意力。於是,淩綃的思緒開始發散。
她想到自己來師府之前,她和姥姥養的大鵝打架,結果不小心把大鵝給打死了,姥姥提著笤帚滿院子追著要揍她,最後還是她爬到樹上幸免於難。
一會兒又想到姥姥去世後,她被人賣進了師府。
管事非要重新給她取個名字,叫什麼春憐,她不願意,掌事抽了她一巴掌,結果三個婆子都沒拉住她,那管事硬是被她抓成了個大花臉。
管事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掃視四周,怒不可遏,“是哪個瞎了眼的將這個賤丫頭買回來的!”
女孩被揍的鼻青臉腫也不忘回罵過去:“我不賤,你才賤!”
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賣了,被賣了五兩銀子,可她也沒見過銀子。
原本她就要被打一頓轉賣彆處,不知為何,師以觀又將她帶了回去。
那高高在上的幽州城主俯視著地上狼狽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後,又惡狠狠道:“我姥給我取的名字,憑什麼要改!”
菩薩似的人隻笑著看她,“那就不改了,說說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這一問,可讓女孩犯了難。
她低頭扣著黑不溜秋的手指,嘟囔著:“就…就是姓淩的淩,囂張的囂!”
而後麵那句,是女孩隨口說的,因為她也不曉得自己名字到底怎麼寫。
但她知道囂張這個詞兒,反正都念綃,應該也差不多吧。
她隨姥姥姓,名是姥姥種的一種花的名兒,說是叫淩霄花,紅彤彤的,很喜人。
霄又指雨雪,後來有人說這個字和她犯衝,於是便將肖上頭的雨改成了旁邊的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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