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涉及到一些背景很深的商業集團,甚至是……某些打著尖端科研旗號,但行事手段極其激進、毫無倫理底線的私人機構?”
他的話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準地剖開了我極力隱藏的秘密。他沒有點名“創生科技”或“普羅米修斯”,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打在我最敏感的神經上。
消息竟然傳得這麼快,連遠在省會、半隱居狀態的導師都聽到了風聲!
這背後的信息網絡和壓力,遠超我的想象。
“老師,我……”我試圖辯解,卻一時語塞。
“瑾年,你先聽我說完。”
李老打斷了我,語氣變得更加語重心長,帶著真切的擔憂,“我們做醫生的,天職是治病救人,舞台是無影燈下的手術台。實驗室裡的研究,最終也要落到臨床,造福患者。學術圈雖然有競爭,但總體是純粹的,追求的是真理。”
他頓了頓,聲音裡透著一絲痛心:“而有些圈子……那裡的水太深,太渾了。盤踞著的是你無法想象的龐然大物,他們追逐的不是知識,不是真理,而是權力、財富和……一些更可怕、更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的遊戲規則,和我們完全不同,冰冷、殘酷,且毫無底線。”
“我知道你年輕,有天賦,有探索欲,這本來是好事。”
他繼續說道,語速放緩,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險。離得越遠,才是越安全。你的戰場應該在醫院,在實驗室,用你的手術刀和智慧去挽救生命,而不是在那些你看不見的硝煙裡,去觸碰那些可能引火燒身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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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歎了口氣,那歎息聲透過電波傳來,沉重地壓在我的心上:“保護好自己,瑾年。保護好你那雙手,保護好你的腦子,那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未來能救治更多患者的希望。最近……一些老朋友暗示我,有些視線可能開始掃向你這邊了。我很擔心你。”
我靠在冰冷的消防通道牆壁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導師的警告如此清晰,又如此含蓄。
他無法明說,但他肯定通過某些極高的、我無法觸及的渠道,感知到了圍繞在我身邊的異常風暴,以及風暴背後那股連他都感到忌憚的恐怖力量。
他打這個電話,是在用他最可能的方式,向我發出最嚴厲的警報。
“老師,您指的是……?”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探聽更多,“我最近主要是忙於臨床和之前的幾個課題,偶爾有些醫藥代表或研究機構來交流合作,但我不太明白您說的那些特彆……”
“不明白就好!”李老立刻打斷了我,語氣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急促,“或許是我多慮了,人老了,聽到些風聲就容易胡思亂想。”
但他隨即又加重了語氣,不容置疑地說:“但記住我的話,瑾年,專注你該專注的,遠離是非!無論遇到什麼想不通的事,或者什麼難以抗拒的誘惑,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這把老骨頭,在學術界還算有幾分薄麵,或許還能幫你擋點風,指條明路。”
我知道,談話該結束了。
他已經把他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
“謝謝老師關心,我記住了。”我低聲回應,喉嚨有些發乾,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巨大的愧疚。我讓他擔心了。
“好,記住就好。專心工作,注意身體。”李老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溫和,但那份擔憂的餘韻依舊清晰可辨。
電話掛斷了。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我久久沒有動彈。消防通道裡昏暗而寂靜,隻有我粗重的呼吸聲。
導師的警告,像一把冰冷而沉重的鎖,通過這根無形的電話線,從省會直接鎖定了我,將我進一步推向孤立無援的境地。
來自“普羅米修斯”或其關聯勢力的無形壓力,已經不再僅僅是陰影中的窺視,而是通過這種權威的、關切的渠道,清晰地傳遞到了我的耳邊。
下一個被“清理”的,會不會就是我?
這股力量的觸角,究竟已經伸得有多長?
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感和寒意,緊緊包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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