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毫不猶豫地答應。這是賭上一切的調查。
目標定下，但現實問題接踵而至。那個實驗點戒備森嚴，地處險境，僅憑我和“雷刃”兩人，力量太過單薄。一組其他成員情況不明，“雷刃”不敢輕易調動；九組的核心成員遠在總部，遠水難救近火。
我想起了文淵留下的那枚銅錢和那句話——“‘殘燼’在此地，還有些許微末之力，可供驅策。”
眼下，似乎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借助“殘燼”的力量，雖然是與虎謀皮，但或許是唯一能增加勝算的選擇。
“我們還需要幫手。”我看著“雷刃”，沉聲道，“靠我們兩個，成功的幾率太小。我在春城，有一條……非官方的渠道，或許能提供一些支援。”
雷刃眉頭一皺：“非官方？可靠嗎？”
“是‘殘燼’的人。”我沒有隱瞞，“炎老欠我一個人情。這是無奈之舉，但也是目前唯一的選擇。信不過，可以不用。”
“雷刃”盯著我，眼神複雜地變幻了幾下，最終深吸一口氣：“……可以試試。但一切行動，以我為主導，你負責情報和支援，非必要不暴露你的能力。‘殘燼’的人，更要嚴加防範！”
“明白。”我點點頭。能爭取到“雷刃”的同意，已是不易。
事不宜遲，我立刻起身，對“雷刃”道：“我這就去聯係。你在此處等候，保持通訊靜默。”
離開安全屋，我趁著夜色，按照文淵的指示，來到了城西那家名為“老滇味”的米線館。店麵不大，裝修古樸，已是深夜，隻有零星食客。我徑直走向櫃台，一位看起來五十歲上下、麵容樸實、正在擦拭碗筷的掌櫃抬起頭。
“老板，來一碗過橋米線，湯要滾燙，銅錢付賬。”我說出暗語，同時將那枚刻著暗火焰紋的銅錢輕輕放在櫃台上。
掌櫃阿木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在銅錢上停留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臉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容：“好嘞，客人裡麵請，雅間稍坐，馬上就好。”
他收起銅錢，引著我穿過店麵，來到後院一間僻靜的雅間。關上門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精乾和警惕，低聲問道：“文先生有何吩咐？”
“不是文先生的吩咐，是我的請求。”我直接說明來意，“我需要人手，精乾、可靠、熟悉滇南地形，尤其是三國交界地帶。執行一次秘密偵察任務，目標可能高度危險。時間緊迫，今晚就要動身。”
阿木沉吟片刻，沒有多問任務細節，隻是確認道：“多少人？什麼裝備水平？”
“至少需要四到六名好手，擅長潛入、偵察、叢林作戰。裝備越精良越好，需要應對可能的異能者和高科技防禦。”我提出要求。
“可以。”阿木點頭，“一小時後，城外西山腳，‘聽風亭’彙合。我會安排人帶你們過去。對方會確認你的信物。”
“多謝！”我心中稍定，“殘燼”的效率果然很高。
一小時後，西山腳“聽風亭”。我和“雷刃”準時抵達。夜色中，四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他們穿著適合叢林行動的深色作戰服，裝備精良，眼神銳利，氣息內斂，顯然都是好手。
為首一人驗看過銅錢後，對我們點了點頭，沒有多餘廢話，隻是簡單吐出兩個字：
“出發。”
我和“雷刃”對視一眼，都知道，再無回頭路。我們跟隨著這幾名“殘燼”的精英，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滇南邊境濃重的夜色與莽莽山林之中，向著那個隱藏在三國交界處的、可能關乎龍組命運的秘密實驗點，潛行而去。
前途未卜，吉凶難料。這是一場真正的豪賭，以生命為注，窺探那深不見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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