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走上樓梯,越靠近那扇門,灼熱的氣浪越是撲麵而來。我沒有強行破門,而是站在門外,緩緩地將自身的“生命場”延伸出去。不是對抗,也不是壓迫,而是如同溫和的水流,帶著一種理解和安撫的意念,輕輕觸碰那團狂暴的火焰。
“小斌,”我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透過門板,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我叫沈瑾年,是一名醫生。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是來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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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的能量波動驟然一滯,隨即更加狂躁地爆發出來,一個帶著哭腔和憤怒的少年聲音吼道:“滾開!你們都是騙子!都想抓我!我不是怪物!”
“你不是怪物,”我的聲音依舊平穩,生命場的共鳴加強,試圖平複他沸騰的能量,“你隻是……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這種感覺很可怕,很痛苦,對不對?感覺自己控製不住身體裡的力量,害怕傷害到彆人,更害怕自己……”
我精準地描述著他可能正在經曆的痛苦和恐懼。門內的咆哮聲漸漸低了下去,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相信我,小斌。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但這股力量本身並不是壞的,它隻是需要被理解,被引導。我可以幫你,就像醫生幫生病的人一樣。讓我們一起,想辦法讓它安靜下來,好嗎?”
我持續地用溫和的能量場包裹著他,傳遞著安全和信任的意念。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外的焦糊味似乎淡了一些,那灼熱的氣浪也開始緩緩降溫。
許久,門內傳來少年帶著顫抖和不確定的聲音:“你……你真的能幫我?不會把我抓走?”
“我保證。”我鄭重地說,“我會陪你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又過了幾分鐘,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噠聲,門鎖從裡麵被打開了,不,應該是被融化了。
我輕輕推開門,看到一個瘦弱的少年蜷縮在客廳角落,臉上滿是淚痕和煙灰,雙眼通紅,身體周圍還散發著殘餘的高溫,但那股狂暴的能量已經明顯平息下來。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一絲微弱的希望。
我走到他麵前,蹲下身,沒有貿然觸碰他,隻是繼續維持著安撫的能量場。“沒事了,小斌。現在,慢慢來,試著感受你身體裡的那股熱流,想象它像呼吸一樣,慢慢地收回來,回到你的胸口……”
在我的引導下,小斌周身的溫度逐漸恢複正常。我這才示意外麵的醫護人員進來,給他做了初步檢查,並注射了溫和的鎮靜劑幫助他穩定情緒。
處理完現場,向張鑫交代了後續觀察和心理乾預的建議後,我離開了小區,關於後續的事件處理,他們比我有經驗多了。
任務完成得比預想的順利,但心情並不輕鬆。每一個失控者的背後,往往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傷痛。
我不禁想:“如果我當時覺醒的不是生命場感知,而是小斌這樣的能量型異能,我會不會也崩潰?”
剛回到車上,加密通訊器再次響起,是吳師兄。
“瑾年,你發來的那個病例數據,初步分析有結果了。”吳師兄的聲音帶著科研人員特有的興奮和凝重,“非常奇特!那種基因層麵的‘不協調’和能量輻射模式,與我數據庫裡已知的議會‘創生’或‘普羅米修斯’的技術特征,匹配度很低。反而……其能量簽名中,帶有一種非常隱晦的、非天然的‘優化’痕跡,更像是一種……高度精密的、追求‘完美表達’的編輯理念,風格上更接近……嗯,怎麼說呢,更像是一些頂級生物科技公司為了追求‘完美產品’而采用的技術路徑,但手段極其激進和危險。”
不是議會?我心中一動。“能鎖定可能的來源嗎?”
“目前還不能。這種技術很前沿,也很隱蔽,幾家有嫌疑的巨頭都把自己藏得很深。但可以肯定,這不是議會那種偏向‘意識載體’、‘生物兵器’的粗暴風格。這更像是……一種對‘生命本體’進行極致‘優化’甚至‘美化’的嘗試,雖然失敗了。”吳師兄頓了頓,“我懷疑,這可能與某些獨立的、但技術實力極強的生物組織有關,比如……奧古斯都基金會下屬的那些神秘實驗室。當然,這隻是猜測,需要更多證據。”
奧古斯都,又是他們,這和“鐵匠”之前的調查結果匹配了。洛倫茲博士那張帶著蠱惑笑容的臉再次浮現在我腦海中。他們到底在暗中進行著怎樣的實驗?
“我明白了,謝謝吳師兄。繼續監測,有新的發現隨時通知我。”
掛斷通訊,我靠在駕駛座上,揉了揉眉心。剛剛安撫了一個失控的火焰,而身邊卻圍繞著更多冰冷而複雜的謎團。趙銘的病例,像一扇窗,讓我窺見了水麵下更深處,那些龐大黑影的一角。
前方的路,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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