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以“特邀醫學顧問”的身份,在“雷刃”的巧妙安排下,陸續與這五人進行了“例行健康谘詢”或“參加了他們也在場的會議”。
過程看似平常,但我始終將“生命場”感知維持在一種高度敏銳卻又極其內斂的狀態,如同無形的掃描儀,全方位地捕捉著目標的一切細微變化:心跳頻率、血流速度、皮膚電阻、瞳孔微縮、聲帶震顫、乃至更深層的、涉及情緒和思維活動時產生的特殊生物電和能量場波動。
我準備了多套經過精心設計的、夾雜著真實情報和虛假信息的“話題包”,在交談中看似無意地拋出,觀察他們的反應。
與“深藍”討論近期某次失敗行動的情報來源時,他分析得頭頭是道,邏輯清晰。
但當我提到某個看似無關、實則與議會某個秘密通訊節點有關的邊緣信息時,他的心率有瞬間極其細微的、不符合其冷靜人設的加速,能量場底層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類似“數據流加密驗證”時的特殊波動,雖然迅速平複,但沒能逃過我的感知。
與“鐵手”檢查新型作戰服的防護性能時,他熱情洋溢,專業熟練。
但當話題引向某種新型材料可能存在的、未被記錄的能量共振頻率缺陷時,他放在裝備上的手指有不足半毫米的僵硬,雖然臉上笑容不變,但其能量場中代表“專注”和“自信”的頻率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紊亂,底層泛起一絲冰冷的、類似於“機械校準出錯”時的滯澀感。
“山豹”在戰術推演中表現出色,思維敏捷。
然而,當我以探討後勤保障為名,問及某種特定型號的衛星電話在極端環境下的穩定性時,她正在電子沙盤上移動標記的手指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微小停頓,雖然她用一連串專業術語掩飾了過去,但其精神場中還是泄露了一絲極淡的、屬於“高度警覺後強製壓製”的緊張漣漪。
“磐石”一副公事公辦、鐵麵無私的樣子。但在閒聊中,我提到內部審查壓力大,是否考慮引入更先進的生物特征測謊技術作為輔助時,他端茶杯的手穩如磐石,心率毫無變化,但其能量場最核心處,卻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帶著嘲諷和不屑的波動,仿佛在說“雕蟲小技”,這種過於“鎮定”的反應,在當時的語境下,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最讓我意外的是“燭芯”李雪。她溫婉安靜,對待檔案工作一絲不苟。
當我借口查閱一份過期的不重要文件,與她交談,並看似無意地提到檔案館的防火防潮係統是否需要升級,以及是否所有電子檔案都有離線備份時,這是一個與任何行動無關,但涉及核心安全的問題,她的反應最為“正常”,沒有任何生理指標異常,能量場平和穩定。
然而,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時,我的感知捕捉到一種極其微弱、轉瞬即逝的、仿佛來自極遙遠處的、如同高頻載波信號般的能量共鳴,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與我所知的任何通信技術都不相同,帶著一種……非地球的、冰冷的異樣感。這種感覺太微弱,以至於我幾乎以為是錯覺。
我將所有觀察到的、極其細微的、無法作為證據但指向性明確的“異常指標”整理成一份高度機密的感知報告,通過絕密渠道交給了“雷刃”。我沒有下任何結論,隻客觀描述了在特定刺激下捕捉到的生理和能量場層麵的異常反應特征。
幾天後,“雷刃”再次聯係我,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如釋重負:“‘燭龍’,謝了!你的‘感覺’幫了大忙!結合你提供的線索,我們調整了偵查方向,動用了一些非常規技術手段進行定點監控和深度信號分析……已經基本確認了。”
他深吸一口氣:“‘深藍’的問題最嚴重,他不僅被議會用深度催眠和納米級神經植入物控製,還是一個雙麵間諜,同時為東京的‘八岐商會’提供情報,就是網絡上常說的‘行走的五十萬’,隻不過他出賣的情報價值遠超這個數。‘鐵手’和‘山豹’也被議會用不同的手段策反或控製了。‘磐石’……問題更複雜,他可能屬於一個更古老的、潛伏極深的獨立勢力。至於‘燭芯’……”
雷刃的聲音變得異常凝重:“她的問題最詭異,我們動用了最高級彆的量子通訊監測係統,才在她與外界通訊的瞬間,捕捉到一絲無法解析的、來源指向外太空的異常信號特征……她可能……不屬於任何我們已知的勢力。‘青鸞’長老已經下令,對她進行最高級彆的靜默監控,暫不驚動。”
我倒吸一口涼氣。龍組內部竟然被滲透得如同篩子一般!議會、八岐商會、神秘古老勢力、甚至可能的地外生命?這潭水實在太深了!
“這次多虧了你!”“雷刃”鄭重地說,“這份人情,龍組記下了。你的這種能力,在反滲透領域,價值無可估量。”
我心情沉重。清除了內鬼固然是好事,但揭露出的嚴峻現實,讓人無法輕鬆。未來的鬥爭,將更加複雜和凶險。
內鬼的確認和後續處理是“雷刃”和龍組反情報部門的工作,我無需也無法參與。但此事帶來的震動是深遠的。龍組內部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清洗和信任重建,安全條例變得更加嚴格。我也因為在此事中發揮的關鍵作用,贏得了龍組最高層更深度的、幾乎無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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