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雷刃”再次聯係我,這次語氣輕鬆了不少:“‘燭龍’,這次真是……唉,不提了。大恩不言謝。有個不算任務的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也算散散心。”
“雷隊請說。”
“是關於寧市周邊的一些小家族小門派的事兒。”雷刃說道,“你知道,咱們華夏地大物博,曆史悠長,除了像我們龍組、‘九州’這樣成體係的大組織,民間還散落著不少祖上有點傳承、靠著一點祖產,比如一小塊據說有點靈氣的藥田、一兩手獨特的養生功夫或者偏方延續香火的小家族。平時他們不顯山不露水,也遵守規矩,我們一般也不乾涉。”
“嗯,有所耳聞。”
“你那邊那個四明山,有個第九洞天,所以那一塊靈氣比一般地方充沛許多,人傑地靈。就在四明山支脈,靠近東錢湖那邊,有個地方叫‘翠微穀’,裡麵有兩個小家族,一個姓柳,一個姓韓。”“雷刃”介紹道。
“兩家祖上據說是同門師兄弟,一起發現的這個山穀,穀裡有一口泉眼和幾畝山田,據說水質土質有點特殊,種出的藥材品質很好,是兩家的命根子。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共同管理。但最近半年,那泉眼出水變少,山田的收成也大不如前,藥材靈氣銳減。”
資源減少,矛盾就來了。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兩家都說是對方破壞了風水,或者偷用了水源,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動了手。當地派出所和統戰部的同誌調解了幾次都沒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本來輪不到我們管。”“雷刃”頓了頓,“不過,負責那片區的同誌報告說,感覺那山穀裡的能量場有點異常波動,雖然很微弱,但怕萬一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隱患。想到你正好在寧市,對能量感知又特彆敏銳,所以想請你有空的話,以專家的身份去看看,幫他們找出問題根源,化解一下矛盾。也算幫地方上解決個麻煩,維護穩定。”
這倒是個相對輕鬆的任務,類似於一次技術扶貧和民間調解。我正好也想換換腦子,便答應下來。
周末,我驅車來到四明山腳下的翠微穀。這裡山清水秀,環境確實清幽。穀口立著兩塊斑駁的石碑,分彆刻著“柳園”和“韓莊”。
兩幫人正在穀口對峙,一方以一位穿著練功服、麵色紅潤的老者為首,想必是柳家家主柳承誌。
另一方以一位穿著中山裝、身材精悍的中年人為首,應該是韓家家主韓奎,雙方爭得麵紅耳赤,火藥味十足。當地鎮政府的乾部在一旁焦頭爛額。
我亮明“省裡特聘的地質與生態專家”的身份,鎮乾部如遇救星。
柳承誌和韓奎將信將疑,但看我氣度不凡,又是上麵來的專家,還是勉強保持了禮貌。
“帶我去看看泉眼和山田。”我直接要求。
一行人來到山穀深處。泉眼位於一處石壁下,水流確實細小了很多,幾乎成了涓涓細流。旁邊的幾畝梯田,作物長得蔫蔫的,土壤看起來也有些板結。
在我的“生命場”感知下,這裡的天地靈氣比周圍山林要濃鬱一些,但流通不暢,顯得死氣沉沉,泉眼和土地都散發著一股“枯竭”感。
我沒有急於下結論,而是展開感知,仔細探查泉眼周圍的地質結構、水脈走向,以及整個山穀的能量流動情況。
我的感知如同無形的觸手,深入地下,順著岩石的縫隙和地下水脈延伸。
很快,我發現了問題所在。在泉眼上方約十米深的地下,有一處天然的岩石裂隙,原本是地下水的主要通道。但近期可能由於地殼的微小活動或者植被根係的變化,一塊巨大的岩石鬆動崩塌,恰好堵塞了這條關鍵的水脈通道!導致泉水補給量大減。
同時,因為水流減少,地下水循環變慢,土壤中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包括一些可能對植物生長有益的稀有元素,無法得到有效補充和更新,加上可能存在的過度種植,導致了土壤肥力下降和板結。
所謂的“靈氣”減少,其實就是維係這片小生態係統的水、土能量循環出了故障。
我讓人找來長鋼釺,在我指出的位置向下打。打了七八米深後,鋼釺明顯碰到了堅硬的障礙物,而且聲音沉悶,下麵是實的!這下,柳、韓兩家的人都愣住了。
“問題不在對方,在於這裡。”我指著鋼釺的位置,對兩位家主說,“是地下的水脈被石頭堵住了。泉水少了,地氣也就不通了,田自然長不好。你們吵了半天,是在跟一塊石頭較勁。”
事實勝於雄辯。柳承誌和韓奎麵麵相覷,老臉一紅。之前的猜忌和憤怒,在自然規律麵前顯得如此可笑。
“那……沈專家,這該怎麼辦?”韓奎撓頭問道。
“辦法有,但需要你們兩家合作。”我說,“要麼,請專業的鑽井隊來,從側麵打一口深井,繞過堵塞點,但這成本高,也可能破壞地質。要麼,就是組織人手,從旁邊挖一條泄洪道那樣的斜井,通到堵塞點後麵,把水引出來,這個工程量大,但更治本。無論哪種,都需要一起出錢出力。”
真相大白,矛盾根源找到,解決方案也給出了。柳承誌和韓奎都是實在人,當下握手言和,商量著怎麼湊錢請施工隊。一場紛爭就此化解。
鎮乾部千恩萬謝。柳承誌更是熱情地邀請我去柳家做客,說要好好感謝我。盛情難卻,我便答應了,也想看看這種民間傳承家族有什麼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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