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閃爍,天空澄澈如洗,月牙兒高懸天際。
林藍坐在椅子上,搖著一把大蒲扇,懶洋洋的在肚子上撫了撫。
吃得有點撐了。
再這麼吃下去,她都擔心自己會胖成一顆球。
她頭上沒有正經公公婆婆,剛成親就分家單過,又得益於原主的“好”名聲,所以,她可以儘情的做自己。
做事隨性,反正也不會有人在她耳邊嘮叨。
林藍想起那兩塊地的事兒,邊搖蒲扇邊說,“我們明天也開始種冬小麥吧。
摘菜的時候,我路過地頭,順便看了,大部分人家的紅薯已經挖完了。
有些地少的人家,已經開始下種了,我們要是再不種,怕是就遲了。”
“那我明天去地裡看看,估計舅母他們種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讓他們來幫忙。你就彆去了,就在家裡給我們做飯。”
她沒怎麼乾過活,上次給蔬菜地裡扯草,才多大會兒,手都勒紅了,更甚者,還長出了水泡。
他看著很礙眼,索性讓她彆乾了。
反正家裡活不多,他多辛苦點就是。
“好,這活我拿手。”林藍滿口應承,乾活不是她的強項,但做飯還行。
徐永川笑了笑,她就不是乾農活的人,“早些睡吧,明天還乾活呢。”
洗漱好,兩人就去了床上躺著。
徐永川隻是把胳膊搭在她身上,便再沒有彆的動作。
林藍心底疑惑,總感覺他怪怪的。
人都說新婚燕爾,該如膠似漆的,可他們,……委實跟這倆字沾不上邊。
不過這樣也好,他倆還不熟,正好緩緩。
胡思亂想之際,頭頂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林藍……
算了,不想了,睡覺!
一夜無話,等林藍一覺睡醒,屋裡早沒了徐永川的影子。
估計是進山了!
林藍搖頭,這人還真是自律,從來沒有賴床一說,生物鐘準得可怕。
起床洗漱好,就去了廚房做飯。
他們家這點好,永遠不會有剩菜剩飯。
每次等她吃完,剩下的飯菜都會被徐永川包圓。
熬了一鍋紅薯粥,再煎了兩張餅,簡簡單單就是一頓。
紅彤彤的大火球從地平線上升起,霞光刺破雲層,金黃撒向大地。
徐永川肩寬腿長,身披金芒,帶著一身霧氣進了門。
林藍迎上去,臉上帶著期待,“今天打到了什麼好東西?”
徐永川晃了晃手裡的野雞,音色清朗,“這個算嗎?”
“自然算的。”林藍笑得眉眼彎彎,“中午我做香菇燉雞給你們吃,正好咱們上次采的香菇還沒用呢。”
“好,我待會就收拾。”
提起香菇,林藍猛地一拍腦門,一天跑來跑去,倒把這茬給忘了。
她忙跑進房裡,把那包香菇翻了出來,倒在簸箕裡攤開。
還好夜裡溫度低,香菇除了有些發熱外,倒是沒彆的問題。
把香菇攤均勻後,就把簸箕放在了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