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啊。沒山泉水就去井裡挑唄,多大點事。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這幾個月?”張大柱不以為意。
許氏一臉興奮的圍著竹槽上下打轉。
家裡人多牲口也多,需要用水的地方自然也多,每天光是挑水就得花去老長時間。
現在把山泉水引回了家,可以省不少力氣。
隻有白小玲撇嘴,不屑,林藍就會耍些小聰明收買人心。
周蘭花臉色一沉,嗬斥道,“老二媳婦兒,你可彆在大家興頭上找不自在。”
正高興呢,彆逼她當眾扇她。
白小玲……
她明明很隱晦的撇嘴,沒想到婆婆還看見了,反正吧,她就是不忿林藍。
這事她就過不去!
“還有,以後村東頭那家子,你少搭理。”這個村東頭自然指的是大鼻涕一家。
“娘,那是我大姨,親大姨,咋能不搭理呢?”白小玲抗議,憑啥因為林藍,她連親戚都不能走動了。
“你已經嫁進我們張家了,那就是我們老張家的人。那些個壞了良心的,以後少沾染。你要是再敢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小心老娘收拾你。”
周蘭花警告道,她也不是非要做惡婆婆,給兒媳立規矩,實在是大鼻涕一家不做人,她瞧不上。
“老二媳婦,你娘說的對,以後你少上他們家串門子。”張大廚吸了一口汗煙,也這麼說。
白小玲跺了跺腳,憤憤的跑回了房,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還敢給老娘使臉子,能的你!老二,去把她給我揪出來,讓她跟我上山,又想借機會偷懶,美的她。”周蘭花已經把她的套路看得夠夠的了。
張千湖訕訕地去了房裡。
趁有空,兩人把老屋結結實實打掃了一通。
這幾天鑿井,後山多了很多碎石,兩人挑了些大小適中的石塊背回來,鋪在了院子裡。
砌了一條小道,從堂屋大門直通院門,以後就算下雨,也不會打濕鞋襪。
又把圍牆修補好。
修修整整的,就到了取家具的日子。
吃了早飯,徐永川推著板車,帶上張家兄弟,去了譚木匠家。
林藍則在老屋子等著。
等家具到了,她還得指揮怎麼擺放呢?
“永川,你們幾兄弟可真夠早的。”譚木匠一家正吃早飯呢,徐永川就帶著張家兄弟上了門。
“嗨,都是這些事,早辦完也早安心不是。”
“吃飯了沒,要不一起吃點?”木匠媳婦兒作勢要去廚房拿碗。
徐永川擺手,“不了,嬸子,我們吃過才來的,我就是來拉家具的,你們吃你們的,我們自己去就行。”
譚木匠將碗裡最後一口稀飯倒進了嘴裡,就放下了碗,領著他們去了後院。
那裡是他的木工作坊。
他指著幾樣家具說,“兩個櫃子,一個衣櫃,一張床,還有桌椅板凳,都在那裡了,你給檢查檢查。要有不妥當的地方,你就指出來,我也好修修。”
徐永川也沒拖大,把家具挨個檢查了一遍,才說,“譚叔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這家具做的就是紮實。”
說著,他直接摸出錢袋子,取出銀錢,“譚叔,這是做家具的錢,你點點。”
譚木匠接了銀子,臉上的笑意很深,指著牆角的兩張新板凳說,“那兩張小板凳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