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譚叔。”
“有啥好謝的,就是些邊角料,我瞧著也做不了其他的,就順手做了兩張小板凳,尋思著你們那宅子剛搬進去,估計用得上。”
“譚叔,你想得真周到,我原本還愁這事呢,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枕頭。”
徐永川樂滋滋的把兩張小板凳放在了班車上,“譚叔,今天我們家暖房,你們一家子也去吧,幫我們忙活了這麼久,也去喝杯水酒。”
譚木匠擺手,“不了,我們做活計可是拿了工錢的,再去叨擾不合適。再說了,我還打算上山去尋些料子呢,就不去了。”
早知道他們說話的功夫,張家兄弟就自發把家具抬上了板車。
板車上麵墊著厚厚的一層稻草,就怕把新家具給磕壞了。
等他們寒暄完,哥幾個也把家具裝好了,“譚叔,走了。”
“小子們,下次要有需要的再來找譚叔,我保證給你們算便宜點。”
張家兄弟大笑,“譚叔,可彆了吧,我們都已經成親了。”
譚木匠斜了他們一眼,“我還能不知道你們成親了,我說的是你們家老三呢?”
張千水忙說,“好呢,等到了那天,我一定找譚叔。”
“到時候叔給你算便宜點。”
“譚叔,那我可就記下了啊!”
“記住吧,我還能賴賬不成。”
說說笑笑的,哥幾個拉上家具就回了家。
“弟妹,家具擺哪,你說句話?”還沒進門呢,張老大就扯著嗓子朝宅子裡喊。
俗話說,吃人嘴短,他跟許氏一樣,被林藍的手藝給收買了。
出門的時候,他媳婦兒一再叮囑他,讓他多上點心,千萬彆把新家具給刮花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等林藍出來的時候,板車已經進了院子。
張老大,“現成的家具,拉上就走,也不費什麼時間。”
張老二,張老三,徐永川,……
大哥今天嘴安彈簧了?
要不,咋接話那麼絲滑呢?
接著,林藍就指使著幾人,把家具按她的習慣往臥室擺。
剛擺好,周蘭花就領著一家子上了門。
手裡還拎著隻大公雞,大公雞精神抖擻,雞冠子又大又紅,雞爪蒼勁有力。
老遠就喊道,“哎喲,小藍,這院子叫你這麼一拾掇,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娘,咋就不能是我表哥的主意呢?”張曉雲問。
周蘭花一副她傻的表情。
“你表哥在咱家住了那麼多年,你啥時候見他這麼收拾過院子?”
林藍笑道,“舅母,我正打算去叫你們呢!不想你們就來了。”
周蘭花擺手,大笑,“嗨,不用叫,我們家有專門放哨的。蕎生知道你們搬家,今天就沒出過門。一大早就坐在門檻上看著了,一見他爹回來,就立馬通知了我們。”
許氏也笑,“那是因為他知道,小藍他們搬家就有好吃的。”
“這饞小子!”
院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