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得差不多了,葉子上還剩下最後兩張餅,林藍將葉子卷吧卷吧,抬手就要往下扔。
徐永川一把搶了過來,然後,三兩下剝開葉子,拿起餅子就囫圇往嘴裡塞。
“徐永川,你……”
“咋的?我餓了,想多吃點不行啊?”
林藍翻了個白眼,“幼稚!”
自己手上還剩下大半張餅,正好,她也吃飽了,……
“你敢把自己吃剩的東西給彆的男人吃,信不信我收拾你?”徐永川的聲音幽幽的,隨著風聲傳進林藍的耳朵裡,還帶著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林藍眉峰微挑,“我用手撕著吃的,餅上沒口水,是乾淨的。”
“那也不行!”
林藍無奈,這人還真是霸道。
“我不白給他吃!咱家的糧食,都是我們冒著大風險得來的。除了養父母跟孩子,其他的,誰也彆想占咱便宜。”
徐永川的神色緩和了些,甚至染上了絲溫柔,他們家的糧,隻用來養父母跟孩子,這話他愛聽。
“話說出口就得做,那餅自己吃。”
“我吃飽了!”
“給我!”
林藍瞪大了眼睛,“你吃了那麼多,還沒飽啊?你那還是胃嗎?我看是桶吧。”
徐永川瞪了她一眼,“一粒一粟,得之不易,不能浪費。”
林藍捏了捏他的手心,“行了,彆那麼小心眼。你沒看人餓得都掄不動刀子了,要是野獸真來了怎麼辦?
你真想讓他被野獸吃掉啊?
村裡人家,幾代人勒緊褲腰帶才供出個讀書人,也不容易,你大度點,彆老跟人爭!”
徐永川哼了一聲,要是彆人,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可這人是白承安,他倆之前還……眉來眼去的!
“行了,彆瞪眼睛了,不就半張餅嗎,咱讓他加倍還回來。來,你扔給他吧!”
徐永川不情不願的,到底還是接過那半張餅,扔了下去。
“記住,回去了得還給我們!”
“還!我,我加倍還你!”
“十倍!!!”
白承安……
接過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完了,才說,“徐,徐永川,你能幫我做樹屋嗎?”
地上堆了些樹枝,做個容身之所大概夠了。
但是他沒有在林子裡生活的經驗,什麼都不聽指揮。
那藤蔓看著輕鬆,可他愣是繞不攏。
眼瞧著天邊隻剩最後一絲光亮,他也著急。
“你還使喚上我了,老子救你一命,還救出麻煩來了。”徐永川居高臨下的覷著他,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小身板單薄得,一陣風就能刮跑。
也不知道哪點招人喜歡?
最多,最多就是臉比他白一點。
那些個女人什麼眼光?
白承安連連擺手,“沒有,我哪敢指揮你?我是誠心向你請教,請教。等我下了山,定重謝你於你。”
“重謝?得了吧,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擅長吊胡蘿卜,偏偏吧,有些人還真就跟驢一樣,……”就吃那一套。
林藍……
你說就說唄,老覷她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