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安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立時,臉上就青一陣紅一陣的。
之前都是林藍單方麵糾纏他,可他不一直躲著嗎?
林家上門提親的時候,他們家也一口就回絕了。
“我沒給人吊……胡蘿卜!”
林藍衝徐永川使了個眼色,“行了,去搭把手吧,你沒聽林子裡都有騷動了,要是再晚些,……”
“不去!”使喚他去幫彆的男人乾活,徐永川不情願。乾脆往樹乾上一靠,眯起了眼睛,紋絲不動。
林藍嘶了一聲,這小脾氣還見長啊!
“行,你不去是吧?那我去!”林藍眼珠子轉了轉,作勢要跳下樹屋。
徐永川一把拽住她手腕,“站住,上哪去,你給我在這兒好好待著。”
“行,我好好待著,你去吧。”林藍唇角輕揚,順勢坐在了樹屋邊緣,兩條腿晃啊晃的。
小樣,還收拾不了你!
縱身一躍,徐永川就從樹屋上跳了下來。
走近查看了一番,罵道,“真笨,搞這麼半天,就搞出這麼個名堂來,這是個啥玩意,能擱下你哪塊?”
白承安臊得滿臉通紅,“我,我沒乾過這些,不知道該怎麼弄。”
“長眼睛乾嘛使的?不會看呐?”
“……”
“收拾好了嗎?”
白承安一怔,“什,什麼?”
徐永川不耐煩的衝他擺了擺手,“去找個地方,把屎尿屁都給解決了。”
白承安紅著一張臉去了旁邊一棵大樹後。
等他出來時,徐永川已經綁好了幾根樹枝,纏繞得結結實實的。
白承安忙上前,殷勤的幫著他遞材料。
“不用,你先上去。”
“啊?就這麼點兒,我怕是躺不下!”而且,他也怕晚上摔下來。
“哪什麼啊,讓你上去就上去,廢話真多。”
無奈,白承安隻好上了樹杈,小心翼翼坐在屁股大的樹屋上,生怕摔下來。
“選個舒服的姿態!”
“啊?”白承安懵了,這玩意怎麼也不可能舒服啊。
隻能儘量坐直。
等白承安坐好,徐永川拿了一根藤蔓,繞了幾圈,將他捆在了樹上。
“徐永川,你,你要乾什麼?”白承安掙紮,嘶吼。
他不會想趁著沒人,把他弄死在這兒吧?
“不把你捆著,晚上掉下來怎麼辦?要是把腦袋磕壞了,還怎麼考取功名?”徐永川難得解釋了一句。
“可你把我綁樹上,要是我想下來怎麼辦?”
“我打的是活結,你要想下來,就扯一下這裡就行。”徐永川把打結的位置指給他看。
林藍嘖嘖兩聲,男人一旦小心眼起來,比女人的尺度更甚。
然後,徐永川利落轉身,一攀,就上了自己的屋子。
“徐永川,你真狗。”林藍無聲說出了後三個字,順便衝他比了個大手指。
“不是你說的,都是鄉裡鄉親的,……”徐永川就躺到了樹屋邊緣,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躺下,休息!”
不遠處,白承安聽著身後的動靜,嘴角抽了抽。
徐永川特意把他綁在了樹後麵,不讓他跟他們麵對麵,他隻能聽聲卻看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