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從背簍裡拿出一張薄毯,蓋在了兩人身上。抬頭仰望,能看到星空一角。
“今晚還能看到星星呢,咱們上山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能看到星星的,好難得。”
“這裡地勢高,咱們睡的這棵樹,是這裡最高的,能看到星星沒什麼奇怪的。”霸氣的把她往懷裡一帶。
林藍扭了扭,小聲說,“彆鬨,有人呢!”
“哪兒有人,我怎麼看不到?”
林藍以手抵在胸膛之間,隔出微弱距離,“保持警惕性,少人來瘋。”
“我沒想乾啥?就是氣!”
“氣啥?我們清清白白的,又在你眼皮底下。彆鬨,這裡可是老虎的領地,萬一晚上有突發情況呢!我可全指望你了。”
林藍捧起他的臉,安撫性的在他臉上親了親,聲音軟軟的,聽得人心裡簌簌揚揚的。
“嗯,我護著你,放心吧!”徐永川氣消了,摟著她,嗓音暗啞,“睡覺!”
遠處的嘀咕聲,變成了呼嚕聲,白承安卻一夜未合眼。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而且,這裡還是老虎的領地。
他手一直放在藤蔓的活結處,生怕老虎突然從哪個角落竄出來。
當清晨的第一縷霞光刺進林子,林藍才睜開了眼睛。
“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概晨時吧!”
“徐永川,我摘了些果子,你給看看,能吃不?”樹下響起了白承安的聲音。
“你,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林藍隻看了一眼,就縮回了腦袋。
昨天他還是一副清瘦讀書郎的模樣,雖狼狽,但還算整潔。
而今天,白承安那件半舊的袍子,已經變成一縷一縷的了,跟……乞丐裝似的掛在身上。
頭上亂發飛揚,頂著一頭草屑,碎葉,跟雞窩有得一拚。
更重要的是,他眼底青黑,雙眼布滿血絲,下巴上還冒出些青色胡茬,看起來邋裡邋遢的。
要不是他們一直待在林子裡,林藍幾乎以為是變了一個人。
哪還有一絲讀書郎的清雋模樣?
“我,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一來是害怕,黑漆摩挲的,又是在野外,很不安。
二來嘛,也是餓得睡不著,昨天一天,就早上喝了一碗稀粥,晚上吃了半張餅。
一晚上,餓得他胃直抽抽。這不,天邊剛冒出第一絲亮光,他就解下活結,從樹上跳了下來。
鑽進荊棘叢,摘了些野果子。
“你們給看看,這果子能吃嗎?”
徐永川隻瞥了一眼,“這種果子有毒,不能吃!”
一聽有毒,白承安忙扔了,得,白忙活一場,還折了件袍子。
徐永川指出一個方向,“白承安,天亮了,下山去吧。”
“不,我,我想跟著你們。”
林藍,“你還要跟著我們?”
“我不敢走,林子裡……太危險。”
“行了,徐永川,咱們送他一段吧!”也順路去山洞補充一下物資。
“謝謝你們!”白承安大喜。
“等我們先去看看先!”看看老虎死了沒?
兩人去了山洞周圍,老虎察覺到生人的氣息,從洞裡走出來,氣勢十足。
一見是他們,又怔怔的站在了原地。
“得,咱走吧,人活得好好的呢。”
徐永川眼尖,一眼就看到山洞口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