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家用那破恩情壓製了這麼多年,如今她得出口惡氣。
狠狠出口惡氣才行!
白家人,“不是你們家小子有問題嗎?”
“彆忘了,白小玲進門一年,肚子都沒個動靜。要是這事傳出去,大家隻會說她有問題。”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白家人軟了口氣,“親家,咱再商量商量。”
”住口,彆叫我親家,你們這些白家人真惡心。”
“對,必須賠償,我小叔子不能白受這麼多年委屈!”許氏堅定站在自家婆婆這邊。
林藍微笑,“要是不賠錢,咱們立馬去衙門。前些日子我相公結識了些公門中人,正好用得上。”
徐永川永遠不會拆她的台,“對,我還見過縣太爺呢,要是進了衙門,總歸會便利些吧!”
白家大房的人,努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後悔不該來這一趟。
白家老太太臉上青了白,白了紅,“親家,你看這事鬨的,不如咱們兩家好聚好散?!”
“千湖,……”白小玲雙眼淚汪汪的,她後悔了,後悔不該鬨騰。
張千湖卻把頭一彆,根本不想理她。
能擺脫這個女人,他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樂意。
“張千湖,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白小玲,是我狠心嗎?這麼多年,你心裡何嘗有過我?在你心裡,白家永遠是最重要的。
明知那恩情是假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挾我們家。
無所出,卻把氣撒在我頭上。
結果,你反以這事為要挾,要我們家給你二十兩銀子的賠償,還借機圖謀弟妹的菜方子,你真是好大的臉?”張千湖吼出這些話,感覺到心裡從未有過的輕鬆。
“行了,廢話也不說多了,你們就說給還是不給吧?”周蘭花耐心告罄。
“我們……”
“我數到三,要是不給,咱們就去衙門分辨吧,一,二,……”
“你們張家人是要我們的命啊!”白母一下子哭出了聲,再也不複之前的囂張。
吳倩雲撇嘴,“得好處的時候,不見你這麼說。剛剛要賠償的時候,也很囂張。怎麼現在你們處於劣勢,就受不住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現在哭啊,晚了!”
“對,晚了!”林藍附和,白小玲一再算計她,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林藍也對這家子厭惡至極。
吳倩雲,“你們要是敢不賠,我就去找我爹,他在衙門也有熟人……”
有這麼多人撐腰,周蘭花氣勢足足的,“說吧,賠還是不賠?”
“我們賠!”白家老太太有些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
“娘,我們哪有錢賠?”白小玲娘尖叫。
最終,經過一番拉扯,白家賠二十兩銀子了事。
老太太連棺材本都掏了出來,還是不夠。隻得寫了張欠條,答應年前必須籌齊,否則就去衙門。
也簽下了和離書。
張千湖跟白小玲這對怨偶,終於散了,白家答應對張千湖的事兒守口如瓶。
“吳倩雲,今天挺厲害呀。”回去的路上,林藍痞笑著勾住她的脖子。
“鬆開,誰要挨著你!”吳倩雲把頭一撇,轉身離去。
林藍……
得,還挺驕傲的!
倆男人對視一眼,笑得有些無奈。
等人走了,大房夫妻忙著收拾屋子。
已經分了家,他們得把東西歸置歸置,還得盤灶,事情多著呢。
看著大房夫妻忙進忙出,跟螞蟻搬家似的,老兩口神色暗了暗。
倒是張千湖,神色很平靜。
“千湖啊,……”
“娘,你啥都彆說,我很好。”從未有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