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柱,“千湖,你放心,爹娘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你的病治好。”
這是他們欠他的!
張千湖緩緩點頭,“好!”
再說白家人。
一家子興衝衝的來,垂頭喪氣的回。
這趟來不僅沒要到銀子,反而賠出去二十兩,白家本就不富裕,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白太太盯著白小玲的眸子,帶著明晃晃的打量。
“奶,你這麼看著我乾啥?”
“老大媳婦,等回去了,你就去媒婆家跑一趟。”
一瞬間,白小玲臉色煞白,明白她奶這是迫不及待要拿她去換銀子補虧空。
“奶,我想在家多住些日子。”
這麼匆忙之下嫁人,能有什麼好?
“女大當嫁,老在家住著成什麼樣子?”老太太不為所動。
白小玲瘋狂朝她娘使眼色,想讓她幫著說說情。
可今天老太太把棺材板都虧進去了,這會兒要是開口,指定就是活靶子。
她娘沒那麼蠢!
白小玲心裡湧起一層悲涼,她錯了!錯得離譜!
白小玲跟著二房之人回了家。
剛進門,一個臉頰消瘦,渾身打滿補丁的姑娘,扶著門框走了出來,額頭還帶著新鮮的血痂。
“二丫,你好了?”白母劉翠蘭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
二丫?
姑娘抓著門框子的手緊了緊。
這什麼破名字,也太難聽了些。
“那個,我改名了,以後不叫二丫。”
“那你叫啥?”
“我叫白蕊,花中之蕊,最是金貴。”二丫挺起胸脯,臉上帶著傲然。
“二丫,你不會把腦袋給摔壞了吧?”劉翠蘭忙上手摸了摸她腦門。
這丫頭昨天挖野菜的時候,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了下來,然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他們走的時候,還昏睡著,沒想到,都摔得說胡話了。
“什麼摔壞了?我是變得更聰明了。”
“行行行,愛叫啥叫啥。既然醒了,就去做飯吧,跑了這麼半天,肚子早餓了。”
白二丫傻了眼,“不是,我頭還疼著呢,做什麼飯?”
“你不做誰做?指望我,還是你哥?”劉翠蘭翻了個白眼。
“我做我做。”白小玲忙不迭出聲,生怕吵起來,她娘再借機發作。
白家窮,也沒什麼好做的,就一鍋野菜玉米糊糊了事。
望著這一鍋發黑的野菜糊糊,白小玲一點食欲都沒有。
可白家人卻喝得很香。
白小玲勉強喝了小半碗,又苦又澀,真難吃,眼珠子轉了轉,“娘,我們也買些內臟來吃吧。”
“你有銀子?”劉翠蘭瞥了她一眼。
“娘,內臟花不了幾個錢?”白小玲想試試。
“就你那手藝,彆糟蹋老娘的錢。”
內臟?
聞言,白二丫的眸子迸射出強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