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花,“是啊,我決定,等回去了,我就去抱一窩鴨仔來養著!”
張家人都愛吃鴨肉,唯獨吳倩雲喜歡吃芋苗。
“林藍,彆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哈。這玩意兒喂豬豬都不吃,沒想到也能讓你做得這麼香。難怪姓白的一家子老算計你呢!”
提起白家,張家人臉上的笑意都淡了些,“他們還敢找上門?”
“爹娘,你們是不知道,姓白的那家子也太不要臉了。”
周蘭花追問,“倩雲,你給說說,她們又乾啥了?”
吳倩雲嘖了兩聲,“白小玲是被趕走了沒錯,可現在又出了個白二丫。”
“白二丫?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吳倩雲斜了林藍一眼,戲謔道,“人家呀,不走尋常路,乾脆上門認姐來了。爹娘,你們是沒看到,人家那股殷勤勁。”
“啥?認姐?”這有點突破張大柱的認知。
他以為和離了以後,兩家就該老死不相往才對。
沒想,白家還能來這麼一手?
“小藍啊,你可千萬彆搭理她們。”周蘭花都快被白家人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打死她也不想再跟這家子扯上什麼關係?
“舅,舅母,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著呢。”
“小藍啊,下次她要再敢來,你就大聲喊,舅母幫你把她扔出去。”
“好!”
“爹娘,我也有事要說。”連飲了兩杯杏花酒,張千湖那張黝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醉意。
“哦,你有啥事?”
“千水讓人捎信回來了,說碼頭需要人手,我打算跟著他一起乾。”
“可你的身子,……”周蘭花滿臉擔心。
“娘,我身子沒事,好著呢!”
“可你要去了碼頭,怎麼煎藥啊?”趁著閒暇時,去賺幾個錢,他們自然不反對。
“不吃了。”張千湖擺了擺手。
“那怎麼行呢?你還年輕,大夫也沒說不能治。”見他這麼說,張大柱夫妻愧疚得不行。
“爹,娘,你們彆難過。一切都是命,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那藥我就不吃了,要是好不了,一輩子這樣其實也挺自在的。”
“千湖,彆這麼說,你會好起來的。”周蘭花紅了眼眶子。
桌上的氣氛有些沉默。
反倒張千湖很豁達,“爹,娘,你們彆難過,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從未有過的好。你們就讓我去吧,我想去賺錢!”
半晌,張大柱才說,“行了,他娘,讓他去吧,就當散散心也好。”
事情說開了,心裡反而輕鬆。
於是,一桌子飯菜吃得乾乾淨淨的。
下午,張千湖就提著一個小包袱去了碼頭。
臨行前,吳倩雲又托他給張千水帶了兩身貼身的衣物。
林藍跟徐永川又紮進了深山。
白家。
劉翠蘭看著那幾隻硬挺的死雞,氣得一晚上沒合眼。
剛好些的身子,又病倒了。
但還是撐著病體,燒水把那些雞收拾了。
正拔毛呢,白二丫就進了門。
“你又死哪去了?不知道家裡有活啊!”
見她們在收拾雞,白二丫嚇了一大跳,“彆弄了,這些雞不能吃!”
劉翠蘭又想揍她,“你瘋了吧,這些可都是肉啊?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說不能吃,裝什麼闊?還真把自己當有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