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明日咱們就搬回去。那裡可是瓦房,比茅草屋舒服多了。”
“相公,你終於想通了,真好。”
“是啊,我想通了,在哪不是生活?麵子哪有裡子來得實惠?”
“不,我不許!”要是真搬去了林家,他們還怎麼賴上門,還怎麼去莊子做事?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我……”
這時,屋外傳來聲音,“喲,家裡來客人了?”
“舅母,家裡來了兩個人,他們說……是相公的爹娘!”林藍高聲應答。
“啥?那兩個沒臉沒皮的還沒死呢?還敢鬨上門,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婦人想起了當年,徐嬌嬌剛死的時候。
張家人大鬨徐家,周蘭花憤怒之下,衝到她家,差點把她一頭青絲薅禿。
雖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這個聲音她沒敢忘。
現在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頭皮涼嗖嗖的。
當即閉緊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
徐強強裝鎮定,“大嫂,那些都是成年往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揪著不放。
咱做人,得往前看,不能老活在過去。
當年你們要帶走永川,我看在親戚的份上也答應了。
可不論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親爹,這份父子情什麼時候都不能斷。”
徐強很會偷換概念,絕口不提他們磋磨徐永川的事兒。
隻管把造成他們父子分離的原因,推到了張家人頭上。
周蘭花怒不可遏,罵得也很臟,“去你娘的親爹!現在看永川日子過好了,就想起這個兒子了。
當年永川差點被虐待死,你這個親爹在哪?
巴著個爛貨,卻當寶貝,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鑽寡婦褲襠。
我們辛辛苦苦,節衣縮食的把他養老,你就上門來摘桃?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你,你,粗俗……”徐強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周蘭花還不解氣,衝田埂那頭大喊,“當家的,快來,有人上門來鬨事,對了,你去找找族親們,讓他們都來評評理。”
田埂的那頭立馬回應,“好,我馬上去。”
“你們,想怎麼樣?”
“自然是收拾你們,你要是不出現,我們隻當你死了,可你偏偏不自覺,那就該讓你長長記性。”周蘭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隨著她話音落下,村裡傳來動靜,群情激昂的。
“哪呢,敢上咱們村來鬨事,看我收拾不死他。”
“永川,彆怕,叔們馬上來。”
“大柱家的,你先穩住他們,我們稍後就來,先打個半死,再捆了送衙門,最好。”
村裡好幾起鬨事的,都被送去了衙門,村民們對這個流程熟。
“你們百花村的人也太霸道了,我不過來看看兒子,你們憑什麼捆我?”徐強聲音中帶著些顫音。
說到底,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
“我沒爹,我爹早死了!”徐永川淡淡補刀,他的確不能親自動手,但卻不會阻止彆人動手。
待會兒還得暗示,凡動手的人都有好處。
他有錢,村民有力氣。
不知道他們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