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帶著草帽,拿著木耙,先把粗一點的雜草摟出去,再把穀子攤開。
兩孩子也跟著忙活。
林藍不由點點頭,李氏這人乾活沒得說。
工人們乾活賣力氣,林藍也沒小氣,去鎮上割了一刀肉,差不多兩斤的樣子,交給李氏。
“李嫂子,中午做肉吧。”
“好,我去摘些豆角回來,煮它一大盆。”
“娘,我去摘豆角。”
“去吧。”二丫背著三丫,三丫拿著籃子,姐倆去了菜園子裡。
吃了飯,眾人休息。
林藍問徐永川,“大概還有幾天?”
“光收割的話,大約還得三四天。但收割了還有其他事兒,我估計還得在這裡待上七八日。怎麼,想回去了?”
“沒有,隨便問問。”
“你要是累了,就帶著妞妞去果園子裡走走吧!”
“我知道,你彆操心我。”
又過了四天,穀子全部割完。
林藍立馬給工人們結了賬。
村民摸著錢,笑嘻嘻的,“永川啊,下回有事兒還叫叔啊。”
“還有我。”
“我也來。”
“好!”
眾人拿著錢回了村。
這次來莊子上幫工的,都是跟徐永川他們關係不錯的。
關係不好的,一個都沒要。
錢老大沒摻進去,聽彆人炫耀賺了多少錢,嫉妒得牙根癢癢。
“老二這個遭瘟的,居然一點不顧念親情。
這麼多人做工,安排進兩個自家人怎麼了?
他好歹也在莊子上乾了這麼久,我不信徐永川連這點麵兒都不給他?”
可地裡卻無一個人附和她。
他們都是站林藍那頭的,跟他們家乾活,一天不僅有二十文的工錢,還有肉吃,饃饃管飽。
沒看一個個回來都精神奕奕的,雖然黑了些。
但乾活的人,哪有不黑的?
沒人搭理,錢婆子沒勁,也不再罵罵咧咧。
又想起老兒子,心裡揪心,“老大呀,等割完穀子,你去尋尋老三吧。讓他回來,老在外麵混著也不是個事兒。
還有,回來後那事兒你們也彆再提。老三這人愛麵子,咱就當沒那回事……”
她指的是分家的事兒。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兒媳打斷,“娘,你以為割完穀子就沒活了?晾曬,過風車,裝倉,哪樣不是活?
老三有你護著,自然啥都不愁。可我們有一家子,我不能不想著他們?”
錢老大認同,他忙得很,哪有空去尋他?
錢婆子給兩口子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彆提多難受。
“老大呀,你們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娘,老三都多大的人了,收割這麼大的事兒,不說不回來幫忙,反而要我們去尋他,你說說,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不管,等老三回來,這個家必須分。”
老二現在日子越過越好,可反觀他們,拖著老三這麼個累贅,一天天過得既受氣又憋屈。
去尋他?
他最好死在外麵,永遠彆回來才好。
回來除了吃,能乾啥?
“老大媳婦兒,老三……”
老大媳婦兒早知道她要說什麼,氣憤的說,“老三都二十了,還小?娘,你疼他,也得有個度吧!”
“娘,分家吧,算我們求你了。”錢老大也這麼說。
地裡的人雖沒吱聲,但都豎起耳朵聽動靜。
主要為看熱鬨!
劉家的活也乾得差不多了,可麻煩卻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