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斜了他一眼,“喝唄,又沒攔著你。”
祁大夫立馬喝道,“小二,再來一壺酒。”
“好勒。”
祁大夫跟鏢師兄弟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隻有徐永川沒沾一滴酒。
“永川哥,你也來點。”
“不了,你們喝,我晚上還得看安安,這小子調皮,你嫂子怕是奈何不了他。”
“這小子,小時候挺安靜的呀,怎麼越大還越調皮了呢。”
“慣的。”老張家人慣,老虎也慣他,可不就越來越調皮。
這頓飯,足足花了他們一百兩銀子。
結賬的時候,可給大林子心疼壞了,“永川哥,咱們吃的是菜還是銀子?這也太貴了吧。”
“彆嚷嚷,彆讓人覺得咱陵州人沒出息。”徐永川輕斥。
林藍,“咱們點的都是招牌菜,所以貴。”
天色將晚,朔州似乎沒有宵禁,街麵上很是熱鬨。
“走吧,咱也出去逛逛,順便領略一番朔州的風情。”
“把孩子給我吧,這小子怪沉的。”
“還是我來。”林藍的目光暗含深意。
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她也好隨時將孩子塞進空間,保險些。
徐永川隻管挨著她走,謹慎注意著四周。
祁大夫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街有什麼好逛的,要我說,哪有酒好喝,我還想接著喝。”
“是,還是喝酒舒坦。”鏢師兄弟也大著舌頭。
“都不願逛?那行吧,早些回去休息,酒就不必了,明天還趕路呢,等到了京城,我請你們喝個夠。”
“可我現在就想喝。”祁大夫吵吵著。
“不行,今晚就到這。”林藍堅決不答應。
最後,祁大夫拗不過她,踉踉蹌蹌的,被鏢師兄弟架著回了客棧。
一路上,林藍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他們。
直到進了房間,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永川,你看外麵……”林藍用嘴型說,並指了指下麵。
“彆聲張,咱隻當沒看見。”
兩人如常洗漱,歇息。
隻是,夜裡卻沒睡踏實,林藍帶著孩子去了空間裡。
天色將明,客棧一片寂靜,連一絲動靜也沒有。
“永川,夜裡挺太平的嘛。”
“估計還在觀望,可能是我們昨晚太過浮誇,人家不放心。”
林藍現在細想起來,也覺得演得有點過。
他們好歹是進過深山,去過邊關的人,出門在外,哪能沒一點警惕心?
還喝得酩酊大醉的?是有點不合理。
“那咱們今天收著些?”
“嗯,換個套路試試。”
“不急,此去京城,還有十多天功夫,咱們有的是時間。”
沿著朔州往前走。
祁大夫靠在車壁上昏昏欲睡,“昨晚等了一晚上,楞是沒合眼,不行,我得眯會兒。”
“老頭,辛苦你了。”林藍取出被子蓋在他身上。
祁大夫也沒客氣,裹緊被子,“的確辛苦,到了京城,你得好好犒賞犒賞我才行。”
“好,賞,想吃啥都行。”
馬車幽幽,徐永川駕車,鏢師兄弟跟大林子分走馬車兩邊,跟後頭,馬車被牢牢保護在中間。
安安有些不安分,伸著小胖手往外扒拉。
“彆去,外麵冷。”又快到冬天,時間過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