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釣到魚了?”鏢師兄弟忙上前查看。
“不知道。”徐永川搖頭,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先捆起來!”徐永川扭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扔,那人便捂住腕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麵容扭曲。
“是迷煙的味道。快,打開窗戶,透透氣。”祁大夫手忙腳亂打開窗戶。
一透風,屋裡的氣味便消散了不少。
林藍抱著孩子從屏風後走出來。
屋裡的人隻顧著看地上的小“毛賊”,倒是沒人注意到她。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徐永川目光淩厲,居高臨下望著那人。
“我,我就是走錯了房間。”那人捂著手腕,磕磕巴巴的。
“放屁,這滿屋子的迷煙,你告訴我走錯了房間,你當我們傻子呢。”唰的一聲,裴緣抽出長刀橫在了他脖子上,“再不說實話,我宰了你。”
“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我就是想發點財,看各位挺闊綽的,所以,……”那人眼珠子極速轉動,一副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姿態。
“發財?”眾人有些失望,看這意思,不是他們要釣的魚,就是本地一肖小。
“說實話,否則你今晚出不了這屋子。”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我看各位是外地來的,又出手大方,這才起了心思,求各位看在我第一次乾這種事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呸,放迷煙,撬門鎖,這麼熟練,還說是第一次,你要不要臉?”
肖小……
“求各位看我什麼都沒偷著的份上,饒了我吧。”
“要不是我們警惕性高,你就得手了。”
“可我這不是啥沒偷著嗎?”
眾人翻了個白眼,還能這麼論的?
“行了,彆打嘴仗了,先捆起來,明早送官。”徐永川擺手,不耐煩。
“求你們了,彆送我去官府。”那人連連求饒。
話沒說完,陳宴便將一塊臟抹布塞進了他嘴裡,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都回去休息吧。”
裴緣順手提著人走了,並關上門。
林藍搖頭,“本以為是大魚,沒想到卻是肖小。”
“不管他,抓緊時間睡覺。”已是二更天,眾人一覺到天亮。
等林藍睡醒,陳宴跟裴緣已經從衙門回來了。
“永川哥,已經辦妥了,人交給了衙門。”
“好,吃了早飯,咱們便啟程吧。”
祁大夫一如既往在車上昏昏欲睡,他這幾日都沒休息好。
晚上都得保持警惕,徐永川等人年輕,尚能支撐。
祁大夫年紀大了,晝夜顛倒的,有些吃不消,都是大白天在馬車上補覺。
當然,林藍也是,祁大夫上午睡,她一般下午睡。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
“永川,今天大概就能出朔州地界了吧!”林藍撩起簾子,往外看。
前方地勢平坦,官道上車輛絡繹不絕。
“嗯,下午就能達到江州,咱們乘船改道去京城。”
“也好,坐船也省事些,就是……”水上感覺不安全的樣子,明知道有人盯著他們的情況下。
徐永川懂她的擔憂,“彆擔心,我心裡有數。”
下午的時候,一行人便到了碼頭。
照舊例,先去城裡采購了一番,再上船。
“江州能直達京畿,如果要動手的話,這是最後的機會。”
鏢師兄弟一臉凜然,“永川哥,你放心,我們一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