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賢像隻被狠狠踩了尾巴的炸毛野貓,瘋瘋癲癲地衝到眾人麵前,仰頭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蒼天呐!大地啊!這他麼也可以啊!你們這哪是教我分手,分明是在演狗血淋頭的八點檔偶像劇!我這腦子根本學不會啊,要瘋了!”
林宛瑜強忍著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挑著眉梢,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問道:“曾老師,剛才那波堪稱教科書級彆的精彩演示,你可是全程盯著,到底看清楚精髓沒有?核心要義就是要立場堅定如鐵,必要時果斷請外援撐場麵,一步都不能慫!”
“啊呸!你還不如直接一劍捅死我算了!省得我在這兒受這份罪!”曾小賢氣得抓起吧台旁的水晶吊燈繩子,死死抱著冰涼的燈座就開始用腦袋瘋狂猛撞,一副生無可戀、徹底擺爛的絕望模樣,看得人既心疼又好笑。
呂子喬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打趣道:“哎,曾小賢,你看我們哥幾個都有專屬代號了,要不要也給你量身定做一個響亮又霸氣的綽號?保證一聽就氣勢十足,過目不忘!”
周景川饒有興致地接話,眼神裡滿是戲謔:“我早就替你們想好了!以後我的外號就叫東情貞,象征我對瀾瀾一心一意、忠貞不渝的深情厚誼,絕無二心;子喬你最適合叫西撩影,畢竟你撩過的姑娘能組成一個加強連,身影遍布大街小巷,像影子一樣無處不在;至於曾小賢嘛,北賤痞這個名號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完美契合你又賤又慫、又菜又愛玩的奇葩氣質;展博就叫南學霸,突出你頂尖理工男的硬核本質,一聽就智商在線。怎麼樣?東南西北四賤客,這下徹底齊活了,堪稱愛情公寓最強天團!”
“你們到底有沒有正常人能聽懂、能學會的方法?!”曾小賢猛地停下撞頭的自殘動作,雙目赤紅地崩潰大喊,“你們三個怕不是從奧特曼劇組跑出來的吧?淨整這些花裡胡哨、華而不實的幺蛾子,我要的是簡單粗暴的分手技巧,不是大型spay尬演現場!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原地爆炸了!”
周景川收斂臉上的笑意,鄭重地拍了拍曾小賢的肩膀,語氣嚴肅卻帶著滿滿的鼓勵:“曾老師,聽我一句勸,彆慫!分手哪需要什麼花裡胡哨的複雜技巧?核心就倆字:敢說!你現在就是把勞拉看得太重,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低到塵埃裡了。她能對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什麼你就不能硬氣一次,挺直腰杆做人?你就直接昂首挺胸走到她麵前,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擲地有聲地告訴她‘老子不陪你玩了!我們到此為止,分手!’不用繞任何彎子,不用找任何蹩腳的借口,更不用怕她生氣哭鬨——她要是真的在乎你,就不會這麼隨心所欲地對待你;她要是根本不在乎你,你更沒必要委屈自己,卑微討好。你是個堂堂七尺男子漢,不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玩具,拿出點男人該有的骨氣和血性來!想想你家裡即將被她折騰成聯合國難民署的慘狀,想想那些未來可能不是你親生的足球隊孩子,就衝這些,這點破釜沉舟的勇氣總該有吧?”
曾小賢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像是揣了隻上躥下跳的兔子,臉上寫滿了極致的緊張與痛苦的掙紮,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憋出一句:“呼!我……我好緊張,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萬一她當場哭了怎麼辦?萬一她死纏爛打不同意怎麼辦?萬一她……她拿出菜刀逼我結婚怎麼辦?”
“沒有萬一!想那麼多都是廢話,乾就完了!”呂子喬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眼神裡滿是焦急的催促,恨鐵不成鋼。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勞拉提著鼓鼓囊囊的購物袋,慢悠悠地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輕鬆愜意的笑容,像沒事人一樣打招呼道:“嗨!大家都在這兒啊?這麼熱熱鬨鬨的,是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呢,帶我一個唄?”
呂子喬立刻對著曾小賢使勁使眼色,眼神裡滿是“機會來了,趕緊上”的急切;周景川和諾瀾也紛紛用鼓勵的眼神示意他,千萬彆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趕緊行動。曾小賢感受到眾人灼熱的目光,像是被無形的手推到了懸崖邊上,退無可退。他咬緊牙關,猛地提起全身的勇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勞拉大聲喊道:“勞拉,我不能跟你結婚!我們不合適!”
勞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肯定是腦子糊塗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彆在這兒說胡話讓人笑話。”
“我是認真的!這次絕對沒有開玩笑!”曾小賢挺了挺胸,努力讓自己的姿態看起來更堅定一些,眼神裡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決絕,“我們倆的世界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你喜歡四處闖蕩漂泊,追求刺激冒險的生活,而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平淡日子,守著自己的小天地。我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新鮮感和虛榮心的滿足感,就耽誤了自己的人生,也耽誤了你的青春。所以,我……我要結束這段感情,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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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依舊在打太極,語氣隨意地敷衍道:“你一定是喝咖啡喝醉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一次性喝那麼多無糖黑咖啡,容易刺激神經,導致思維混亂,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現在好了吧。”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曾小賢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勞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堅定說道,“我是認真的,勞拉,我們……”
“你給我閉嘴!”勞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怒氣和不容置疑的威嚴,“曾小賢,我警告你,彆在這兒無理取鬨、胡攪蠻纏!除非你跟我說,你已經有其他心上人了,並且那個人各方麵都比我好一百倍、優秀一百倍,否則,休想跟我討價還價,更彆想輕易分手!”
周景川原本靠在卡座上,指尖漫不經心地轉著玻璃杯,聽著勞拉那副盛氣淩人的嘴臉,眼底的寒意一點點攢聚。當“討價還價”四個字落下時,他猛地將杯子往桌上一磕,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瞬間壓過了酒吧裡的嘈雜。
“閉嘴?”周景川緩緩站起身,身形挺拔如鬆,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你也配讓彆人閉嘴?”
他一步步逼近勞拉,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得對方下意識後退半步。“我當是什麼千金貴女,原來是個四處勾三搭四的破鞋,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把男人當傻子耍?曾小賢老實,對你一再忍讓,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說誰破鞋!”勞拉又驚又怒,臉色漲得通紅,卻不敢真的上前,她清楚魔都周家的分量,眼前這尊大神,她根本惹不起。
“說你怎麼了?”周景川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你不是破鞋是什麼?身邊的男人換得比衣服還勤,從保羅到不知名的追求者,再吊著曾小賢,你這是把自己活成了個爛插座吧?誰想插就能插,來者不拒,還真以為自己魅力無邊?”
“你……你胡說八道!”勞拉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周景川,卻連一句完整的反駁都說不出來。
“胡說?”周景川挑眉,語氣裡的嘲諷更甚,“你敢說自己沒同時吊著幾個男人?敢說對曾小賢是真心的?拿人家當備胎,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逼人家結婚,被拒了就威脅人,你這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怎麼好意思站在這裡說彆人無理取鬨?”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勞拉瞬間慘白的臉,繼續火力全開:“彆以為自己走南闖北見過點世麵,就能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在我眼裡,你這種女人,連給曾小賢提鞋都不配!他是老實,不是蠢,對你一再容忍,是念著那點可笑的情分,你倒好,得寸進尺,真當彆人的底線是用來踐踏的?”
“還有臉說什麼心上人?就你這樣的,就算有人真心對你,也被你自己作沒了!你以為誰都像曾小賢一樣,被你忽悠得團團轉?我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怕你那點拙劣的手段,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
周景川的聲音越來越高,酒吧裡的客人紛紛側目,好奇地看向這邊。他索性提高音量,對著整個酒吧的人朗聲說道:“大家都來評評理!這位女士,拿著彆人的真心當兒戲,同時糾纏多個異性,逼男方結婚不成,就威脅人家必須有比她好一百倍的心上人才能分手!這是什麼道理?是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圍著她轉,都得被她耍得團團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