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偉的動作疾如鬼魅,壓根沒給呂小喬任何反應、反抗乃至呼救的空隙。他左手死死摁住抵在呂小喬後腰的手槍,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右手則如閃電般迅猛探出,分毫不差地摸向呂小喬腰間的配槍與左側口袋裡的手銬,手指猛一用力拉扯,便將兩樣物件穩穩攥在手中,動作連貫得仿佛演練過萬遍千回。
緊接著,他手腕靈活一轉,“哢嚓”一聲便嫻熟地卸下呂小喬配槍的彈夾,隨手將彈夾與空槍丟在一旁的水泥地麵,發出“哐當”一聲脆響,那聲音在死寂的天台上顯得格外刺耳,劃破了短暫的凝滯。
隨後,他迅速掰開手銬,冰涼的金屬鐐銬“哢嚓”一聲,死死拷在呂小喬的手腕上,將他的雙手緊緊束縛在身前,徹底掐斷了他所有反抗或掙紮的可能。
呂小喬感受著手腕上沉重刺骨的束縛,低頭瞥了眼地上滾落的空槍,又望了望張小偉那雙穩如磐石的手,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澀笑意,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又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佩服說道:“挺麻利的啊,動作又快又準,乾脆利落,一看就是受過專業特訓的,比我手下那些隻會吃喝玩樂、遇事就慌神的草包強太多了,我還真是小覷你了。”
張小偉沒有半分放鬆警惕,依舊用手槍死死抵著呂小喬的後腰,槍口甚至又狠狠頂了頂,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既無得意之色,也無狠戾之態,隻剩一片冰封的平靜,眼神卻堅毅如鋼鐵,一字一句清晰鏗鏘地說道:“我也是地下工作者,乾的就是刀光劍影、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營生,在這條道上混,動作慢半拍,反應遲一瞬,死的就是自己,我半點不敢馬虎大意。”
呂小喬緩緩轉過身,麵對著張小偉,竭力讓自己的神情顯得平靜些,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藏著幾分無奈的笑容,眼神裡卻藏著幾分戲謔與調侃,輕聲說道:“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有意思,不管是談秘密交易,還是做生死談判,總愛選在天台這種高風險、沒退路的地方碰麵,就不怕被路過的人瞧見當成瘋子,或是一不小心起了爭執,被人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嗎?”
張偉緊緊盯著呂小喬的眼睛,眼神裡滿是審視與戒備,仿佛要將他的心思看穿看透,他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縈繞著濃濃的不屑,語氣裡帶著幾分強硬與不耐質問道:“我不像你,做什麼事都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見不得天日,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從不乾那些苟且齷齪之事。彆跟我廢話,我要的東西呢?趕緊交出來,彆逼我動手,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呂小喬望著張偉手裡那把黑洞洞的槍口,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被死死拷住的雙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底的慌亂,語氣誠懇到了極致,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懇求,對著張小偉說道:“給我個機會,張偉,就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我彌補之前犯下的所有過錯,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張偉挑了挑眉,眼神裡帶著幾分疑慮,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呂小喬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緩緩垂下頭,盯著自己被拷住的雙手,語氣裡裹著濃濃的悔恨與深深的無奈,輕聲說道:“以前我沒得選,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為了活下去,為了混口飯吃,隻能跟著逸先生乾那些傷天害理、喪儘天良的勾當,手上沾了不少無辜者的鮮血,也背負了太多洗不掉的汙點。現在我是真的想通了,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地耗下去,我想做個好人,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彌補我之前犯下的罪孽。”
“好人?”張小偉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突然激動地拔高音量,聲音尖銳刺耳,槍口又狠狠往呂小喬身上頂了頂,幾乎要戳進他的皮肉裡,怒聲說道:“好啊!你想做好人?那你倒是現在就給那些被你冒充我的名字欺騙、傷害的姑娘們打電話,告訴她們,你到底叫什麼,住在哪裡,你當初是怎麼冒充我、騙取她們感情的,你乾過哪些混蛋事,看看她們會不會原諒你這個冒牌貨,會不會給你這個所謂的‘好人’一個機會!”
呂小喬猛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決絕,沒有半分退縮,他緊緊盯著張偉的眼睛,語氣沉重得宛若千斤巨石,一字一句鄭重地說道:“那你就是要我死。我承認,冒充你的名字欺騙那些姑娘,是我的錯,是我混蛋,但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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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看著呂小喬這副故作可憐、妄圖博取同情的模樣,突然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濃濃的嘲諷,又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釋然,他緩緩說道:“對不起,我是好人,我不會隨便殺人,不會像你這樣草菅人命,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這個混蛋,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呂小喬望著張偉臉上那副偽善的笑容,不屑地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質疑與譏諷,他挑了挑眉,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嘲弄,反問道:“誰知道呢?你說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在這個黑白顛倒、道德淪喪的亂世裡,好人壞人有那麼好區分嗎?說不定你比我還混蛋,隻是你偽裝得比我更巧妙罷了,誰又能說得準呢?”
“你找死!”張小偉被呂小喬的話徹底激怒,怒火如同火山噴發般瞬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猛地抬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住呂小喬的額頭,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呂小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張偉的眼神裡燃著熊熊怒火,呼吸也變得急促粗重,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了結呂小喬的性命。
呂小喬感受著槍口抵在額頭的砭骨冰涼,體會著死亡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卻沒有半分慌亂,反而依舊保持著鎮定,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淡然與無謂,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在這條道上誰都不容易,何必做得這麼絕呢?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把我逼急了,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你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張偉緊緊攥著手裡的手槍,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甚至微微顫抖著,他對著呂小喬歇斯底裡地大喊道:“少跟我來這套!彆跟我扯什麼江湖道義!你現在立刻、馬上上網,在所有能發帖的平台告訴所有人,呂子喬是混蛋,張偉不是混蛋!把你冒充我做的那些齷齪事、混蛋事全部說清楚,一字一句都不能漏,還我一個清白!否則我今天就斃了你!”
呂小喬看著張偉激動得近乎失控的模樣,突然淡然一笑,他攤了攤被死死拷住的雙手,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慢悠悠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張偉,你恐怕還不知道,就在剛才,整個片區都斷網了,彆說上網發帖澄清了,就連手機都連不上信號,打不了電話,你想讓我澄清,恐怕得等一等了,等網絡恢複了再說吧。”
“不許動!都給我不許動!”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又裹著幾分怒火的女聲從天梯口傳來,打破了天台上的僵局。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秦小墨手裡舉著一把手槍,快步奔了過來,腳步急切,槍口精準無比地對準張小偉,她的眼神裡燃著熊熊怒火,臉頰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大聲喊道:“混蛋,彆動!立刻放下你手裡的槍,不然我就開槍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等等!誰都不許搶!”諾小瀾也緊隨其後,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手裡同樣舉著一把手槍,她直接越過秦小墨,將槍口死死對準呂小喬,眼神裡滿是蝕骨的仇恨與堅定不移的決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殺了我男人,毀了我的一切,要殺他也該是我先動手,他的命是我的,我要親手為我男人報仇雪恨,誰也彆想跟我搶!”
張小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他下意識地連忙躲到呂小喬身後,將呂小喬當成了堅實的人肉盾牌,同時手裡的手槍依舊緊緊指著呂小喬的頭部,手指死死扣在扳機上,對著秦小墨和諾小瀾慌亂地辯解道:“你們彆衝動!都彆衝動!我不是混蛋,他才是真正的混蛋!是他冒充我的名字在外作惡多端,是他害我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你們要殺就殺他,彆殺我,我是無辜的!”
秦小墨沒有理會張小偉的辯解,仿佛壓根沒聽見他說的話,她舉著手槍,一步步緩緩逼近,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有力,眼神裡滿是冷靜與堅定,沒有絲毫動搖,她看著張小偉,語氣平靜得可怕,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混蛋,十惡不赦的混蛋,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先放下槍,有話好好說,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諾小瀾緊緊攥著手裡的手槍,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臂也微微顫抖著,那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她死死盯著呂小喬,眼神裡滿是鄙夷與熊熊燃燒的怒火,冷哼一聲說道:“他一直都是這麼混蛋好不好!自私自利,出爾反爾,殺人不眨眼,殺了人還想逍遙法外,過著快活日子,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天我一定要讓他為我男人償命,讓他血債血償!”
呂小喬看著突然出現的秦小墨,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與深深的疑惑,他皺了皺眉頭,眼神裡滿是不解,連忙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是生死談判的現場,槍林彈雨的,太危險了,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快離開這裡,晚了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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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走了誰找你算賬!我走了我的麵子往哪兒擱!”秦小墨突然悲憤地大喊道,她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槍口也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你當初在首飾店答應得好好的,要給我買那枚鴿子蛋鑽戒,結果到了要付錢的時候,你卻丟下我一個人,像兔子似的溜了!哪有你這麼混蛋的混蛋!你讓我在珠寶店老板和那麼多店員麵前丟儘了臉麵,成了他們的笑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呂小喬被秦小墨罵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他連忙擺了擺手,眼神裡滿是慌亂與急切,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真的是去取錢了,你也知道,那枚鑽戒要兩百萬美元,那麼多現金,我身上根本帶不下,我怕去晚了銀行就關門了,取不出錢來,所以才著急跑的,我真的不是要丟下你,我取了錢就會回去找你的!”
“忽悠,你接著忽悠!我看你就是想賴賬!”秦小墨壓根不相信呂小喬的鬼話,她舉著槍,神色激動地大喊道,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漏洞百出的鬼話嗎?現在我所有的姐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這件事,她們都在背後嘲笑我,說我被男人耍了,你讓我麵子往哪兒擱?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必須把鑽戒給我買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彆過來!都彆過來!誰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張小偉被眼前混亂的場麵搞得徹底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他緊緊攥著手裡的手槍,將呂小喬的身體又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讓他擋得更嚴實些,對著秦小墨和諾小瀾歇斯底裡地威脅道:“再過來我就一槍打死他!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你們彆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諾小瀾根本不吃張小偉那一套,她依舊舉著槍,死死指著呂小喬的心臟位置,眼神裡滿是化不開的仇恨,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命該歸我,我要他給我男人陪葬,讓他在地下給我男人當牛做馬!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先打死你,讓你跟他一起陪葬!”
秦小墨也不甘示弱,她立刻將槍口轉向呂小喬,眼神裡滿是怒火與不甘,對著張小偉和諾小瀾大聲叫道:“要打死他也該是我打死他,是他讓我丟了這麼大的臉麵,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這筆賬我必須親自跟他算,你彆跟我搶,他的命是我的!”
張偉躲在呂小喬身後,看著眼前兩個女人為了爭奪殺死呂小喬的權利而互不相讓、爭執不休,甚至快要動手打起來的樣子,整個人都徹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我去,這貨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人想殺他,而且還是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這混蛋的魅力也太奇葩了吧!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做了多少混蛋事,才能讓兩個女人這麼恨他!”
天台之上,三把手槍分彆對準不同的目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截然不同的神情。
秦小墨的憤怒與不甘,諾小瀾的仇恨與決絕,張小偉的慌亂與警惕,呂小喬的無奈與鎮定,一場更大的混亂、更激烈的衝突,似乎即將在這小小的天台上轟然爆發……
“嚓嚓嚓——哐哐哐——”滯澀又刺耳的刮擦聲、撞擊聲在陰潮憋悶的地道裡反複震蕩,每一下都裹挾著泥土簌簌墜落的細碎聲響,那是鐵鏟與板結土層、堅硬石塊劇烈抗衡的動靜,在封閉逼仄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顯得格外突兀又執拗。
曾賢兒弓著佝僂的身子,拚儘全身力氣揮舞著手裡的鐵鏟,胳膊上的肌肉因持續高強度發力而緊繃酸脹,額頭上的汗珠混雜著臉上的汙泥,順著顴骨滾落,在下巴處聚成水珠,“啪嗒”一聲砸在腳下泥濘的土塊上,瞬間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他的呼吸粗重急促得像破舊的風箱,每一次揮動鐵鏟都仿佛耗儘了積攢的所有氣力,可眼底卻燃著一股不服輸的執拗火苗,緊咬著牙關堅持著,一下又一下,艱難地刨挖著身前的泥土,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重見天日。就在他累得眼冒金星、快要撐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頂的泥土似乎變得鬆動起來,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瞥,竟隱約望見一道微弱卻刺眼的亮光,那亮光穿透厚重的土層,在漆黑的地道裡格外醒目。
“有光!是光!”曾賢兒瞬間像打了雞血般來了精神,滿身的疲憊感仿佛被一掃而空,他激動地加快了動作,手裡的鐵鏟揮舞得更快更迅猛,泥土和碎石被不斷地刨開、堆在一旁。緊接著,隻聽“哐當”一聲脆響,一把沾滿泥垢的鐵鏟從地道頂端被猛地拋了出去,落在鬆軟的地麵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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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地道口的泥土被一點點扒開,一個灰頭土臉的腦袋先探了出來,正是曾賢兒。他貪婪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手腳並用地,艱難地從狹窄的地道口爬了出來,身上、臉上、頭發上全都糊滿了泥土,活像剛從泥沼裡撈出來一樣。
“我就說!我就知道我能行!我終於重見天日了!哈哈哈哈……”曾賢兒直起僵硬的身子,甩了甩頭上的泥塊,仰著頭,張開雙臂,發出了癲狂的大笑,那笑聲裡灌滿了劫後餘生的狂喜,還有壓抑許久後的徹底釋放,在空曠的天台上回蕩不絕,顯得格外張揚。
笑了好一陣子,曾賢兒才漸漸平複下來,他趕緊收斂了笑意,警惕地環顧四周,想要看清自己到底挖到了什麼地方。可看清周圍環境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傻了眼,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和困惑,他撓了撓沾滿泥土的頭發,失聲說道:“不是吧?我挖地道是想逃出去,怎麼挖到天台上來了?這也太離譜了吧!我明明是朝著地麵挖的,怎麼會挖到這種地方?難道是挖反方向了?”
曾賢兒盯著眼前的天台欄杆,又看了看自己爬出來的地道口,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搖了搖頭,暫時壓下心裡的疑惑,心想不管怎麼說,先離開這裡再說。於是,他後退了兩步,深吸一口氣,猛地從天台台階的高處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麵上,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正準備再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尋找離開的路。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突然從天台的另一端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聲音清晰地鑽進了曾賢兒的耳朵裡:“喲,這是誰啊?怎麼弄得這麼狼狽不堪,跟個泥猴似的?”
曾賢兒心裡一驚,猛地轉過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周小川緩緩從天台的陰影處走了出來,他的背後背著一對巨大的黑色墮天使之翼,那翅膀展開時寬大厚重,羽毛的紋理清晰可辨,邊緣泛著淡淡的冷光,看起來既神秘又霸氣,與他的身形搭配在一起,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強大氣場。
周小川走到曾賢兒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調侃道:“曾賢兒,你這是剛從哪個牢籠裡逃出來啊?是越獄成功了,還是被人騙到緬北去嘎腰子,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不過說真的,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挖地道挖到天台上來的?我活了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挖地道不往地麵挖,反而往天台挖的。你這操作簡直是無視地基結構,無視物理常識啊,往上挖還能精準挖到天台,我確實是沒搞懂你的腦回路。說真的,你沒一不小心挖進人家家裡,把人家天花板捅個大窟窿,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難為你了,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個人才了。”
“對呀……啊!!!”曾賢兒正想開口反駁,可話剛說出口,餘光就瞥見了周小川身邊站著的人,他猛地抬頭,當看清那是已經“死去”的胡小菲時,整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尖叫聲脫口而出,眼神裡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胡小菲看著曾賢兒一頭滿臉的灰塵,模樣狼狽至極,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調侃道:“呦,曾賢兒,你這是演哪一出啊?《鼴鼠的故事》真人版嗎?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臟,跟剛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鼴鼠一模一樣,也太搞笑了吧!”
曾賢兒驚魂未定地看著胡小菲,又看了看一旁的周小川,咽了口唾沫,聲音都有些發顫,吃驚地問道:“胡小菲?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周小川,你怎麼也……你們不是都已經……”他實在是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兩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不用特意提醒我這個傷心事,我這不是頂著圈圈過來的嗎。”胡小菲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又透著幾分調皮,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個金燦燦的天使圈,熟練地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那圈子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看起來格外亮眼奪目。
曾賢兒看著胡小菲頭上的天使圈,又想到她剛才說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眼睛瞪得更大了,身體晃了晃,差點因為過於震驚而摔倒在地,他連忙扶著旁邊的欄杆,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嘴裡喃喃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也太離譜了吧!死了還能頂著圈圈回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諾小瀾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當她看到周小川的那一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狂喜,她快步走上前,興奮地喊道:“阿川!是你嗎?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我不是在做夢吧?”
周小川溫柔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諾小瀾,眼神裡滿是寵溺,他快步走到諾小瀾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裡帶著幾分複雜,緩緩說道:“夫人,準確來說,我應該是死了。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機會,才有了現在的樣子,才能重新出現在你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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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小瀾緊緊攥著周小川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小川背後的黑色翅膀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問道:“阿川,你背後的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特彆,又酷又神秘。”
周小川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背後的墮天使之翼,語氣裡帶著幾分驕傲,緩緩說道:“這是墮天使之翼,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你知道嗎,這對翅膀是我特意從歐洲的頂級工匠那裡定製的,耗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打造完成,采用的是最稀有的玄鐵和黑曜石,還鑲嵌了上百顆細小的黑鑽,在燈光下會泛出深邃又耀眼的光芒。而且它的工藝極其複雜,每一根羽毛的紋理都是手工雕刻的,栩栩如生,摸起來的質感更是絕無僅有。最重要的是,這對墮天使之翼的價值高得驚人,足足花了我幾千萬!這對墮天使之翼,絕對是我收藏裡最頂級、最昂貴的物件之一,隻要背上它,絕對是全場的焦點,回頭率百分百!而且它不僅好看,還有很多實用的功能,比如可以自由伸縮,方便攜帶,還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簡直是顏值與實力並存的頂級奢侈品!不管是商務晚宴,還是時尚派對,有了它,絕對能讓你成為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諾小瀾聽著周小川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這對墮天使之翼,又看了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無奈地說道:“就知道花錢,這麼貴的東西,也就你舍得買,簡直是浪費錢。”
胡小菲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雙手叉腰,語氣裡帶著滿滿的自信,說道:“好了好了,彆光顧著秀恩愛了!大結局怎麼可能沒有我嘛!我可是貫穿了整個愛情公寓劇情的核心主角,少了我怎麼能行!那個作惡多端、喪儘天良的逸先生,絕對會死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要親手為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報仇雪恨!”
“我也是主角啊!憑什麼讓你一個人搶風頭!”周小川立刻不服氣地反駁道,他握緊拳頭,眼神裡滿是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反正都已經是大結局了,那個逸先生的狗賊,必須由我來收拾!我要把他拆得鳥蛋粉碎,讓他為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付出慘痛的代價,誰都彆想攔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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