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時渺,小姑娘靠在石階角落,臉色蒼白如紙,指尖連一絲漣漪都沒了。
“撐住了……”他低聲說,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的。
回頭望向祭壇中心,地麵符文大多已龜裂,幾根石柱倒塌,隻剩下半截殘骸。
那枚鴻蒙淬體丹還在體內沉浮,但不再狂暴衝擊經脈,反而隨著剛才那一戰的刺激,慢慢歸順下來,藥力如溫水般緩緩擴散。
他知道,最凶險的時候過去了。
可他也清楚,這場仗贏得有多險。
若不是最後關頭想起係統殘留的推演提示,若不是敢對自己下狠手,自毀經絡製造跌境假象,恐怕此刻已經被那些東西抽走了因果,變成一具空殼。
他咬牙站起,拖著匕首在身周劃了個圈,以精血為引,勉強布下一道殘缺血陣。
劫力波動暫時被壓製,地麵不再蔓延裂痕。
做完這些,他再也撐不住,單膝跪地,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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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有些模糊,額頭冷汗混著血水流進眼睛,火辣辣地疼。
他抬手抹了一把,發現手背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細小的裂痕,像是皮膚被強行撕開又愈合過。
遠處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
是墨鳶醒了。
她撐著地麵坐起來,嘴角還帶著血跡,千機羅盤掉在一旁,表麵裂了一道縫。
她抬頭看向秦無塵,眼神先是茫然,隨即聚焦,聲音虛弱:“你……活著?”
“嗯。”他點頭,嗓音乾澀,“都走了。”
“怎麼做到的?”她問。
秦無塵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刀刃卷了口,沾滿黑灰與鮮血。
他沉默幾息,才開口:“它們怕一個‘死’字。我不再變強,反而自損根基,它們就信了——以為我要完了。”
墨鳶怔了怔,忽然苦笑:“你真是瘋了。”
“活下來就行。”他說。
時渺那邊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秦無塵挪過去,小心翼翼把她扶正了些,讓她靠在完好的石基上。
小姑娘眼皮顫了顫,卻沒有睜眼,呼吸依舊微弱。
“她會醒嗎?”墨鳶靠過來,撿起羅盤,指尖撫過裂縫。
“會。”秦無塵說,“她說過,每次用完‘逆流’就得睡很久。這次隻是昏過去,不是魂散。”
墨鳶點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靜坐著,誰也沒提接下來怎麼辦。
風從廢墟縫隙裡穿過,吹起幾片碎布條,啪啪地拍打著斷柱。
秦無塵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隻手還在抖,掌心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指甲縫裡還嵌著黑灰。
他試著運轉靈力,丹田裡那股暖流已經穩定下來,正沿著經脈緩慢遊走,修複受損之處。
藥力終於開始真正融合。
他剛想閉眼調息,忽然眉頭一皺。
胸口傳來一陣異樣。
不是疼痛,也不是心跳紊亂,而是一種……
拉扯感。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裡麵往外拽。
他低頭看去,衣襟已被血浸透,可就在心口位置,隱隱透出一點青光。
那光很弱,一閃一滅,像呼吸。
但他知道不對勁。
因為那不是真龍精魄的玉色,也不是係統金光,更不像丹藥藥效。
那是另一種顏色。
陌生的,帶著某種古老意味的青。
墨鳶也察覺到了。
她猛地抬頭,盯著他胸口:“你身上……還有彆的東西?”
秦無塵沒回答。
他隻覺得那一小塊皮膚越來越燙,仿佛底下埋著一塊燒紅的石頭。
他伸手想去碰,指尖剛觸到布料,那青光突然跳了一下。
緊接著,耳邊響起一聲極輕的鈴響。
不是青銅鈴鐺震動的聲音。
是……從他體內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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