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塵瞳孔微縮。
那是雷九背後血咒的同源印記,但他從未見過這畫麵。
難道第二重禁製,要的是雷九的什麼東西?
他正思索,時渺的身體忽然輕輕一顫,指尖再次溢出銀光,比之前更微弱,卻持續不斷,像在傳遞某種訊息。
秦無塵立刻蹲下,握住他的手。
那股銀光順著掌心流入,直抵識海。
一瞬間,他“看”到了——
一片灰霧籠罩的戰場,雷九站在中央,右眼雷晶炸裂,背後血咒燃燒,他抬手將一枚晶核塞進一個孩子的胸口,隨後引爆元嬰。
那是他在太虛境犧牲的場景。
可畫麵並未結束。
晶核碎裂的瞬間,一縷極淡的金光從他體內飛出,沒入虛空,最終落在某處——一座被冰封的祭壇,壇心插著半截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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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塵猛然睜眼。
“我知道了。”他低聲說,“第二重,要的是雷九的‘逆’字血咒殘片。”
“你怎麼知道?”敖燼皺眉。
“時渺告訴我的。”秦無塵望著昏迷的時渺,聲音低沉,“他用最後一點本源,把這段記憶送了過來。”
敖燼沉默片刻,歎了口氣:“這家夥……真是活得一天比一天貴。”
秦無塵沒笑。
他站起身,望向九柱陣法深處。
第二重禁製的方向,空氣中隱約浮現出一道虛影輪廓,像是門,又像是碑。
他伸手摸向腰間匕首,刀柄上還殘留著玄鯊王的黑血痕跡。
這把刀陪他走過太多生死,可它不屬於任何一段因果。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拿到那片殘咒。”他說。
“雷九還在北境。”敖燼咳了一聲,“上次傳信說他鎮守寒淵關,防著玄陰宗殘部反撲。”
“那就得有人回去找他。”秦無塵說著,目光掃過時渺蒼白的臉,“但現在走不了。”
“當然走不了。”敖燼冷笑,“你以為這地方是客棧?進了門還能隨便退房?”
話音未落,地麵忽然一震。
九根石柱同時亮起,金色“壹”字緩緩下沉,仿佛第一重禁製正在關閉。
而第二重禁製的虛影,開始變得清晰——那不是門,而是一麵碑,碑上刻著一個倒寫的“逆”字,邊緣滲出血痕。
秦無塵瞳孔一縮。
“它在等。”他說,“等那片殘咒,主動送上門。”
敖燼盯著那血碑,忽然笑了聲:“有意思。它不急,咱們更不能亂。你現在最該想的,是怎麼保住時渺一口氣,彆讓他真成了祭品。”
秦無塵沒說話。
他蹲下身,將最後一張溫脈符貼在時渺心口。
符紙燃起淡淡青光,勉強穩住氣息。
結界又震了一下,邊緣出現細小裂紋。
熔岩距離他們藏身的岩台隻剩七八步,熱浪逼人。
“撐不了多久了。”敖燼靠在石柱上,聲音疲憊,“你得做個決定。”
秦無塵抬頭,看著那幅仍在發光的路線圖,看著第二重禁製前那麵血碑。
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牽動過去的某段命債。
他也知道,有人已經替他們踏出了第一步。
他伸手,輕輕按在時渺肩上,低聲道:“再撐一會兒,我帶你出去。”
時渺沒有回應,但指尖的銀光,極其輕微地跳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秦無塵腰間的儲物袋忽然一震。
一道微弱的金光從中透出。
他打開一看——是淩九問隨身攜帶的酒壺。
壺身冰冷,可此刻壺嘴處,竟有一縷極淡的血氣緩緩升騰,像是被什麼牽引著,朝著第二重禁製的方向,輕輕搖曳。
秦無塵盯著那縷血氣,緩緩眯起眼。
“原來……連他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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