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遺跡所得……殘缺玉簡……”
李淩雲緩緩重複,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此術雖殘缺,且施法要求苛刻,效用亦有局限,但其理念獨辟蹊徑,涉及神魂穩固與生機牽引,確是非同凡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最終回到祭無桀身上:
“你能於險地得此古術,並主動獻於朝廷,此心可嘉。對於探究神魂奧秘、或許未來於救治重傷將士有所裨益而言,此術確有價值。祭無桀,你獻術有功。”
“謝陛下!末將愧不敢當,惟願拾遺之物能有益於朝廷。”
祭無桀沉聲回應,姿態放得很低。
李淩雲微微頷讚許其態度,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果斷:“你憑此術及自身修為,得光宗老祖舉薦,籌建九黎營,朕觀你統兵有方,所修功法亦彆具一格。”
“祭無桀。”
“末將在!”
“朕予你正式建製。許你從此次新軍、及京畿大營中,挑選悍勇忠誠、心誌堅韌之輩入營。一應軍械糧餉,按主力營標準,由兵部、戶部優先撥付。”
高文達與柳文清立即起身領命:“臣等遵旨。”
祭無桀胸膛起伏,重重抱拳:“末將領旨!必竭儘全力,為陛下練成一支奇兵!”
李淩雲點頭,緩緩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李淩雲的目光緩緩掃過文武百官,聲音清晰:
“賞功,乃勵將來。而撫慰忠魂,銘記犧牲,方是國朝凝聚之基石。將士為國捐軀,血染沙場,其功勳不應止於捷報,其姓名不應湮於塵土。”
“朕決議,即日起,於上京城正陽門外,興建‘英雄碑’!”
“此碑,當巍峨如山,永世屹立!”
李淩雲聲音激昂起來:“凡我太淵將士,無論將校士卒,凡為守衛社稷、開拓疆土而戰歿者,由兵部、吏部會同核實其姓名、籍貫、所屬、功績,一一銘刻於英雄碑之上!讓英魂有所歸依,讓忠名與國同壽,受千秋萬代景仰!”
“陛下聖明!”
武將席上,以定國公高長虹為首,眾將激動起身,聲震殿宇。林破山、曹炎武等更是感同身受,眼眶發熱。
文官席中,禮部尚書沈清源撫須頷首,眼中精光閃爍。
李淩雲繼續道,氣魄恢宏:“英雄出自鄉梓,忠魂亦當守望故裡。朕命,同步於太淵各府、郡、縣,乃至英烈輩出的鄉裡,建立家鄉碑!”
“鐫刻本地陣亡將士之名,供父老四時祭奠,使忠烈之風,浸潤鄉土,讓後世子孫永記,家門曾出衛國英傑!”
“陛下仁德,澤被蒼生,惠及忠魂!”
戶部尚書柳文清忍不住讚歎,他已看到此舉對地方教化、民心歸附的莫大益處。
禮部尚書沈清源立刻出列,肅然躬身:“陛下聖慮深遠,臣萬分欽服!建立、管理全國家鄉碑,宣揚忠烈,導正祀風,乃禮部本職。臣沈清源,請旨督辦此事!”
“準。”
李淩雲道:“沈卿,此事由禮部統籌,所需資費物料,與戶部、工部協同。務使各地碑立,祭奠成禮。”
“臣遵旨!”沈清源鄭重應下。柳文清與工部尚書柏衛風亦領命。
李淩雲看向武將列:“上京英雄碑,乃天下楷模,必須莊重宏麗,意義非凡。武威侯曹炎武。”
曹炎武慨然出列:“臣在!”
“你素來嚴謹剛直。朕命你,總攬上京城英雄碑的選址、督造、護衛諸事,可調動龍驤衛及京兆府力役。此碑係我軍魂,不容半分差池!”
曹炎武單膝跪地,聲如金石:“臣,曹炎武,領旨!必使英雄碑如期擎天,光耀萬古!”
“好!”
李淩雲頷首:“為精確核驗身份,明晰兵籍官冊,朕決意,推行‘魂牌’之製。”
“即日起,凡我太淵在籍將士、朝廷命官,無論階位高低,均需佩戴特製魂牌。魂牌以獨特靈材煉製,滴血或注入氣息認主,錄有佩戴者姓名、籍貫、職司、所屬等基要,兼具防偽、簡易身份驗證之能,於特定大型陣法範圍內,亦有粗略方位感應。”
兵部尚書高文達眼中銳光一閃,立刻出列:“陛下明鑒!魂牌之製,於軍中管理、調遣、核驗、防諜、統計等大有裨益,乃強軍固本之良策!兵部定全力推行!”
吏部尚書也隨之表態。
李淩雲看向高文達:“兵部尚書高文達。”
“臣在!”
“魂牌煉製,涉及靈材與基礎陣法銘刻,由工部主導;兵員信息彙集、配發管理,兵部負責;官員部分,吏部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