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央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座小山般的稻穀，金黃色的穀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人群驚呼後退，形成一片空地。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馬小雲手一揮，稻穀又瞬間消失。
緊接著，數十箱藥品出現在原地，然後是一堆閃著寒光的武器，再然後是一摞摞色彩鮮豔的布匹——每一樣東西都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廣場上鴉雀無聲，連守衛們都瞪大了眼睛，儘管他們早已被告知會有“神跡”展示。
馬小雲的聲音再次響起，此刻帶著一種非人的威嚴：我乃天神，引領炎黃子孫開疆拓土。你們所見，不過是神力的冰山一角。
他指向人群中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那個孩子，發燒三天了吧？
通譯將話傳過去，婦女驚恐地點頭。
馬小雲手一伸，一包藥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示意守衛將藥送給那位婦女：今晚服用，明日便可退燒。
接著，他轉向另一個方向：你們中有人藏匿了打磨鋒利的石片，準備今晚襲擊守衛。”
話音未落，幾十片粗糙的石製刀片突然出現在半空中，這是這些想反抗的天竺領導著們臨摹的石頭刀，鐵器這些非常嚴格的管控，所以他們弄不到，然後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被揭破計劃的人們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馬小雲的聲音如鐵錘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順從者，將得到庇佑；反抗者，將承受神罰。
他雙手再次舉起，這一次，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雷聲隆隆。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劈在廣場邊緣的一棵枯樹上，樹乾應聲而裂，燃起熊熊火焰。
二萬多天竺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許多人磕頭不止，口中念念有詞，顯然已將馬小雲視為神明。
馬小雲滿意地看著這一幕。他深知，在文明程度不高的族群中，超自然力量的展示往往比任何武力威脅都有效。
從今日起，他宣布，努力工作、學習漢語、表現忠誠者，不僅會得到更好的食物和衣物，生病時還將優先獲得神藥治療。而心懷不軌者...
他手一揮，那棵燃燒的樹瞬間化為灰燼，仿佛從未存在過。
...將如這棵樹，灰飛煙滅。
集會結束後，天竺人們安靜有序地返回各自的營區，與來時那種壓抑的騷動截然不同。他們的眼中除了恐懼，還多了一種敬畏——對超自然力量的原始崇拜。
陳鋒走近馬小雲，低聲道：馬先生，這一手...連我都嚇了一跳。
馬小雲微微一笑：統治不隻靠麵包和鞭子，還需要一點...魔術。
那些突然出現又消失的東西...
隻是精心設計的機關和障眼法，還有我自己的係統空間，最後麵這一句在心裡說。馬小雲輕描淡寫地帶過，重要的是他們相信什麼。
隨後的日子裡，感化院的氣氛明顯改變了。反抗的企圖幾乎絕跡，學習漢語的熱情空前高漲，勞動效率也大大提高。更令人驚訝的是，一些天竺人開始自發地向馬小雲的畫像跪拜——那是吉萬等幾個先進分子”偷偷畫的。
他們把你當神崇拜。陳鋒報告這一情況時，語氣複雜。
馬小雲不置可否：如果他們需要一個神來服從，那我就是那個神。
醫療資源的分配現在成了最有效的獎勵手段。那些學習漢語最快、勞動最努力、對漢人最順從的天竺人，生病時總能優先獲得治療。而那些表現不佳的，則隻能依靠傳統的草藥——感化院中的漢人醫師稱之為土法。
吉萬如今已是感化院中的名人，不僅因為他漢語流利，更因為他是“神選之人”——馬小雲曾在集會上親自賜藥給他的母親。現在，他負責管理整整五百名天竺勞工，教授他們漢語和農作技術。
馬大人真的是神嗎？一天晚上，一個年輕的天竺人偷偷問吉萬。
吉萬看著遠處馬小雲居住的木樓，沉吟良久：對我們來說，他是。記住，是他讓我們不再挨餓，是他治好了我們的病。這就夠了。
又是三個月後，第二批馴化成熟的天竺人被允許離開感化院，在漢人的監視下建立自己的村落。他們種植水稻，飼養家畜，穿著漢式服裝，用簡單的漢語交流。村落中心，還立著一尊馬小雲的木雕——那是他們自願雕刻的。
馬小雲站在感化院最高的望樓上，看著遠處那片新興的村落。炊煙嫋嫋，雞犬相聞，一派祥和景象。
陳鋒站在他身旁：神先生，看來您的教化之道見效了。
這隻是開始。馬小雲目光深遠，五代人的時間，足以讓他們的子孫徹底忘記自己曾經是誰。到那時，他們就會真心實意地認為，成為帝國的一部分是神的旨意。
夕陽西下，為新生的村落鍍上一層金色。馬小雲的影子在暮色中拉得很長，很長，如同一個正在伸展的圖騰，覆蓋著這片被征服的土地。
他知道，今天他種下的不僅是恐懼，更是一種信仰——一種將維係帝國統治數百年的信仰。而信仰，比任何刀劍都更加鋒利，更加持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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