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港的夜,被萬家燈火與港內巨艦的輪廓點綴得如同白晝。白日裡通車的盛典喧囂猶在耳畔,而此刻,皇宮最深處的密室內,隻有地球儀前的兩人。
皇帝仍未換下典禮的龍紋袍服,眼中閃爍著興奮與遠征後的疲憊。他看著站在巨大地球儀前的馬小雲,這個十二年來為帝國開拓萬裡疆土的奇人,似乎歲月未曾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陛下請看。馬小雲的手指輕輕撥動地球儀,它發出輕微的嗡鳴,在燈光下緩緩旋轉。他的手指點在了歐洲的位置。這片土地,目前無人,可派二等精兵和天竺人,緩圖之。
他的手指沿著一條想象中的路線,從西域緩緩向西移動。以屯田為基,築城為點,徐徐圖之。十年之內,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即使戰,亦能以最小代價,將其納入版圖。此一路,需沉穩之將,步步為營。
皇帝凝視著那片標注著諸空白的區域,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準。朕會命鎮西大將軍負責此事,以商隊與使節為先導。
隨即,馬小雲的手掌劃過浩瀚的海洋,穩穩地按在了那片廣袤的非洲大陸上。而這裡,土地肥沃,資源無儘,然部族散居,文明未開。陛下,這一片莽荒沃土,交由臣來處置。”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密室厚重的牆壁,看到遠方的大洋。臣已征調沿海各大船廠新建之巨艦,得二百艘巨行福船。每船皆以最新技藝打造,可載五百士卒及三月給養,更兼遠航之能,足以橫渡重洋,直抵非洲海岸。
皇帝微微動容:二百艘巨艦,十萬大軍和二十萬天竺人遠渡重洋,這糧草輜重……
陛下無需憂心糧草。馬小雲淡然打斷,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他伸出右手,掌心對著密室空曠的一角。下一刻,皇帝猛地瞪大了眼睛——隻見那一角的空間仿佛水麵般波動起來,一袋袋堆積如山的稻穀、一箱箱密封完好的肉乾、一罐罐清冽的飲水憑空出現,幾乎塞滿了半個密室。緊接著,那些物資又如同幻影般悄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老皇帝時代經常使用,隻不過後期了使用的極少,皇帝都差點忘記了。
此乃天授之能,可納萬物於須彌。馬小雲平靜地解釋,仿佛剛才隻是展示了一個小戲法。臣之空間內,已儲有足夠十萬大軍食用三年之糧草,更有各類作物種子、醫藥器械、營帳工具,應有儘有。遠征軍無需依賴漫長脆弱的後勤線,本神即是移動的倉庫與兵站,好久沒有使用了皇上忘記了嗎。
他再次指向地球儀上的非洲:臣將率艦隊沿海岸線建立據點,以此空間之力,瞬間立起營寨糧倉,播撒種子,就地屯田。以絕對之力降服土人,以充足之糧安定人心,以先進之技開化土地。五年,隻需五年,臣將為陛下在這片南方大陸之上,我的這個神你忘看嗎?等我再立一個天竺!
皇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震撼。他走到地球儀前,看著那被馬小雲規劃征服的兩片大陸,眼中終於燃起了與馬小雲一樣的火焰。
天竺港的行宮深處,夜明珠柔和的光暈照亮了精雕細琢的地球儀。皇帝李昭與馬小雲相對而立,兩人的影子在牆壁上交錯,仿佛兩隻即將展翅的雄鷹。
他的手指向西移動,點在歐羅巴那片廣袤的土地上。
陛下,根據我的探查,歐洲大陸此時尚處於蒙昧時期,並無人煙。這正是天賜良機。馬小雲的聲音帶著難得的興奮,我們可以從容經營,不必擔心任何抵抗。
皇帝凝視著那片無主的沃土,眼中閃過精光:無人之地?
正是。馬小雲取出一卷勘探圖,我早期已派探子詳細探查,那裡森林茂密,河流縱橫,土地肥沃,卻不見人煙。或許是天災,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這是一片等待我們去開拓的處女地。
他詳細解釋道:
船隊將沿非洲海岸建立據點,每個據點都要建成自給自足的城市。有空間之力相助,我們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建立起完善的定居點。
皇帝在密室中踱步,沉思良久:
如此說來,這兩片大陸,竟是為我炎黃子孫準備的天然疆土?
正是如此。馬小雲肯定地說,歐洲氣候溫和,適合大規模移民;非洲資源豐富,可作帝國糧倉。這兩片無主之地,正是上天賜予炎黃子孫的禮物。
好!皇帝終於下定決心,陸路西進,交由鎮西大將軍。海路南征,全權委任於你。記住,既要穩步推進,也要注意保護那裡的生態環境。
馬小雲站直回應道:本神收到。必當為帝國開拓這萬世基業。
當黎明來臨,兩支遠征軍分彆向著西方和南方進發。這一次,他們要征服的不是異族,而是大自然本身。在無人之境,他們將建立起全新的文明據點,讓炎黃的旗幟在這兩片處女地上永遠飄揚。
宏圖漸展
密室定策之後,天竺港這座新興的巨港徹底變成了一個龐大的戰爭機器,日夜不停地轟鳴運轉。征服兩大洲的宏圖,始於無數細致入微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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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艘巨行福船在天竺港的船塢中依次排開,如同浮動的山巒。但馬小雲要的不僅是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