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父母暫住的小套房在二層的另一側。她推門進去時,尹昭昭正和唐巍安、宋昭夫婦坐在起居室裡說話。
“瑞琪啊,”宋昭見女兒進來,笑著招手,“下個星期我們就要回去了,剩下這幾天,安排一下行程。”
瑞琪原本想說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隻得微笑著在母親身旁坐下:“好啊,你們想去哪裡轉轉?我陪你們。”
尹昭昭翻開桌上的筆記本,開始念行程表:
“目前已經確定的行程是——明天星期五,要去參觀魔法事故與災害司,星期六去霍格沃茨拜訪鄧布利多校長,星期日去蘭福德家做客,下星期一去對角巷的古靈閣。”
“你們要去霍格沃茨?”瑞琪有些心虛的問道。
唐巍安把茶杯擱在桌上:“鄧布利多先生與你祖父是舊識,還是你之前的校長,我和你媽媽既然已經到了英國,理應拜訪。特意安排在周末,就是想要你同去。”
瑞琪“哦”了一聲,繼續說道,“霍格沃茨我自然是要去的。”她心裡暗想,昨日新運到的行裝裡就有師父長明子給鄧布利多的藥,正好可以帶過去。
……
夜裡,瑞琪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睡。
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說——“與愛情無關”,那自己又該拿什麼,去回應他那句“嫁給我”。
思緒在腦海裡糾纏不休,逐漸模糊成一片潮濕的霧。
昏昏沉沉間,瑞琪回到黑湖邊,風吹起水霧,寒意入骨。
斯內普站在霧氣中,黑袍被風吹起,神情如昔。
她走上前,被他一把抱進懷中,他身上的暖意是那樣熟悉。
“西弗勒斯,”瑞琪仰起頭,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淹沒,“你愛我嗎?”
他沒有回答,隻低頭看了她一眼。
霧更濃了,和夜色一起遮住了他的眼神,瑞琪怎麼都看不清。
她翻了個身,手腕上的鐲子硌在床上,痛意讓她清醒。
瑞琪醒了,盯著天花板,呼吸微亂。
——就算在夢裡,也不能愛我嗎?
……
星期六的早上,唐巍安夫婦與瑞琪一同前往霍格沃茨拜訪鄧布利多。
霍格沃茨的春日總是姍姍來遲。山穀間仍帶著冬意,薄霧在黑湖上氤氳不散,遠處塔樓的尖頂隱沒在淡灰的霧氣裡。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內,壁爐火焰正旺,空氣裡彌漫著鬆木燃燒的氣息。
唐巍安雙手奉上一個小木匣,輕放在桌上。匣中是一枚青黑色的吊墜,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細紋間泛著溫潤的光澤。
“鄧布利多先生,這是獬豸之角,家父托我帶來的。”唐巍安語氣恭敬,“獬豸能護心守神,若佩戴者受擾,可保心神不亂。如今英國局勢未定,便以此物相贈,聊表心意。”
瑞琪在旁輕聲補充:“教授,這件護墜能抵禦奪魂咒,還有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指尖輕觸吊墜,抬眼一笑,“獬豸……真是罕見的饋贈。請代我向令尊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