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知真人前腳剛走,孫洛川就湊到李逋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李逋被她看的發毛:“你怎麼了?”
洛川笑道:“你挺能忽悠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李逋拿起桌上的萬蠱金丹,想牽她的手。
孫洛川躲開手,擰住李逋的耳朵:“你以為本小姐誇你!剛才那老不修的拿我當人質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救我?”
“輕點!”李逋道:“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嘛!你看我最後不也…”
“也什麼也!”洛川手上又加了兩分力。
“沒,沒,孫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疼死人!”李逋連聲求饒。
“你死了我正好清淨!”說是這樣說,孫洛川還是把手鬆開。李逋牽起她的手,把萬蠱金丹放在她手心上。
“我不要,你留著吧。”
“拿著吧,上次救我,你的傷還沒好,這金丹正好補補元氣。”李逋突然湊近孫洛川耳邊,壞笑道:“你要是真過意不去,不如讓我親一下?“
孫洛川的耳根瞬間紅透,抬手就要打。
李逋把臉遞過去:“你打,打死我,你就做個小寡婦。”
孫洛川低頭輕啐一口,緩緩閉上眼睛,等待半晌,見沒動靜,她有些心急,微微睜眼,就見四目相對。
“你……!”
李逋板著她的臉,狠狠在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後拔腿就跑。
孫洛川抄起桌上的茶壺就砸過去:“野小子!”
兩人一追一逃,轉眼就躍上屋頂。
李逋舉手投降:“女俠饒命。”
孫洛川氣鼓鼓地坐在屋脊上:“我真的生氣了!”
李逋蹭到她身邊:“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孫洛川望著李逋,鼓起臉頰生悶氣。
“從前有一個姑娘叫千千,有一個少年郎叫北北,兩人成親後,生了一個孩子叫乖乖。”
“完了?這哪裡好笑了?”
“天機不可泄露。”
孫洛川纏著他問,李逋突然壓低聲音:“彆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
孫洛川見他神秘兮兮,也學著那種腔調:“什麼秘密?”
李逋扭頭四望,確定沒有旁人後,問:“你對你師傅了解多少?”
孫洛川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乖乖答道:“我師傅本姓慕容,遼東人氏,是慕容家老祖宗入關後收的義子。”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你師傅成家沒有,有沒有子嗣?”
“好像沒聽說過有。”
“那就對咯。”
“你什麼意思?”
李逋湊到洛川耳邊低語。
孫洛川頓時紅了臉,皺眉道:“我才不信呢,你可真不知羞……”
月光下,二人並肩坐著。孫洛川突然開口:“野娃子,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事,你會不會離開我?”
李逋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會。”
“為什麼?”
“你救過我的命啊。”
“就因為這個嗎?”孫洛川有些沮喪。
“當然,你舍命救我,這恩情比天都大——”他話沒說完,就見孫洛川紅著眼,猛地掙脫他的懷抱,拳頭砸在他胸口。
李逋不解,隻好任由她撒氣。
這時,一陣勁風襲來。
李逋警覺地將孫洛川護在身後,按住刀柄,隻見屋簷上立著個黑影。
“李司衛,好久不見。”
“你是誰?”
黑影摘下鬥笠,原來是崔玉:“太子有令,此事三日內要見《奉天小報》頭版。”說著扔給他一封密信。
李逋看過密信後,不禁皺眉:“《商夫人番外》不過試水而已,你們也太著急了吧!”
崔玉聲音如鐵:“這是命令。”
李逋聞言,隻得聽從,連夜寫信,將太子司馬駒交代的事和百草吏的約戰柳方白的消息一並寫上,加急送往青槐村。
孔潛得令後,立刻刊印。
三日後,《奉天小報》被搶購一空,茶樓酒肆裡到處是議論聲:
“快看百草吏於秋分之日約戰柳方白!”
“三斤老薑想壓千斤秤——真是不知自己幾兩重。”
“我看未必,煉丹又不是打架,薑還是老的辣。”
“你們看著柳方白敢迎戰嗎?我看不敢!”
“誰說的,我祭靈司會怕奉天司?我支持柳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