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百年,秋,午後。
神策營位於滄京城北郊,是一座規模宏大的軍營。營牆高聳,戒備森嚴,門口有手持長槍的士兵日夜守衛,氣勢威嚴。
蘇慕言身著一身普通的青布長衫,裝作一個普通的行人,在神策營外的街道上徘徊。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營門和周圍的環境,實則在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營門口的士兵個個身材高大,裝備精良,眼神銳利,警惕地注視著來往的行人。營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哨兵,手持弓箭,嚴密地監視著四周。整個神策營,就像一個巨大的堡壘,固若金湯。
蘇慕言知道,想要強行進入神策營是不可能的,隻能想辦法從外圍尋找線索。他沿著營牆外的街道慢慢走著,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來到了神策營側麵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比較偏僻,平時很少有人經過。小巷的儘頭,是一道破損的矮牆,牆後就是神策營的後院。
蘇慕言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便悄悄走到矮牆下。他踮起腳尖,透過牆頭上的縫隙向裡麵望去。
牆內是一片開闊的場地,幾個士兵正在進行訓練,呐喊聲震天動地。場地的另一邊,是幾排整齊的營房,看起來很安靜。
蘇慕言仔細觀察著,突然,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正從營房裡走出來。這個士兵穿著神策營的軍裝,腳上穿著一雙軍靴,軍靴的鞋底花紋,和他在賽馬場發現的腳印花紋一模一樣!
“就是他!”蘇慕言心中一喜,他可以肯定,這個士兵就是王虎。
王虎手裡拿著一個酒壺,嘴裡哼著小調,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走到場地邊的一棵大樹下,靠在樹乾上,打開酒壺,喝了起來。
蘇慕言屏住呼吸,繼續觀察著王虎。他看到王虎喝了幾口酒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放在手裡把玩著。那個玉佩的形狀很特殊,像是一隻展翅的雄鷹。
就在這時,一個小士兵跑了過來,對王虎說道:“王哥,統領叫你去他的營帳一趟,說是有要事找你。”
“知道了。”王虎收起玉佩,不耐煩地說道,“真是的,喝杯酒都不安生。”
他跟著小士兵,朝著統領營帳的方向走去。
蘇慕言看著王虎的背影,心中有了一個計劃。他決定,晚上再來這裡,想辦法潛入神策營的後院,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於王虎的線索,甚至找到他陷害薑承宇的證據。
他悄悄離開了小巷,朝著自己租住的小院走去。他需要準備一些潛入所需的工具,還要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與此同時,永寧侯府的書房內,薑毅正在和禁衛軍統領趙剛密談。
趙剛身著禁衛軍的軍裝,神情嚴肅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侯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暗中調查了王虎的情況。這個王虎,確實是李崇的親信,平時在營中飛揚跋扈,很多士兵都對他不滿。”
“那他在賽馬比賽的前一天,有沒有異常的舉動?”薑毅問道。
“有。”趙剛點了點頭,“據他同屋的士兵說,比賽前一天晚上,王虎很晚才回營,而且身上沾了不少泥土,神色也有些慌張。第二天早上,就有人發現他的軍靴不見了一雙。”
“這就對了。”薑毅說道,“看來,賽馬場的軍靴腳印,就是他留下的。那他有沒有和李崇或者二皇子有過接觸?”
“有幾次。”趙剛說道,“比賽前幾天,我看到王虎去過李崇的營帳幾次,每次都待了很久才出來。而且,我還聽說,二皇子曾經派人給王虎送過一筆錢和一些禮品。”
“證據呢?”薑毅問道,“我們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能扳倒二皇子和李崇。”
“證據比較難找。”趙剛歎了口氣,“王虎做事很謹慎,而且有李崇罩著,很難抓到他的把柄。不過,我會繼續暗中調查,一旦有新的發現,就立刻向您彙報。”
“好。”薑毅點了點頭,“趙剛,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你的行動。”
“侯爺放心,我明白。”趙剛躬身說道。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了薑承宇的聲音:“父親,我回來了。”
薑毅和趙剛對視了一眼,趙剛立刻起身,說道:“侯爺,我先告辭了。”他說完,從書房的後門悄悄離開了。
薑承宇走進書房,看到隻有父親一個人,問道:“父親,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沒有。”薑毅搖了搖頭,“我剛才在看一些公文。你怎麼樣?今天去找李修,有沒有什麼收獲?”
“有。”薑承宇點了點頭,把李修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薑毅,“李修說,比賽前他在賽道旁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一閃而過,但沒看清楚是誰。我覺得,那個黑衣人很可能就是王虎。”
“很有可能。”薑毅說道,“趙剛剛才也來彙報了,說王虎在比賽前一天晚上有異常舉動,而且和李崇、二皇子有過接觸。現在越來越多的線索都指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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